江寧在遇到程錦雲之前,是並不相信輕功武俠這一說的,但是程錦雲帶個他的衝擊,卻讓他改變了看法。
修行武功,最低層次的便是普通人,經過鍛鍊,在格鬥和身體上比一般人要強得多;再往上便要修行一定的套路,刀槍劍戟、斧鉞鉤叉,練成一種之後,不僅能夠強身健體,而且實戰能力也會得到極大的提升,這種便成了江湖人或者軍隊的百夫長、千夫長之類。
再往上,便要以心法、功法為主,修行配套的武學,如肉身的橫練,刀槍不入有些難,身體強度要強上許多,諸如劉家莊鐵塔一般的男子劉守疆,梁山的李逵等等;又如豹子頭林沖、大刀秦明等等,他們已經算得上是江湖人士之中的佼佼者了,但這些人也要看對於戰機的把握、自身的理解和實戰經驗,區分還是很大的。
再往上,便能夠以道破力,這些人方才是能夠開宗立派的存在,以一敵十自然不在話下,山門宗主等等,方臘揮下的四大元帥也都是這等身手,在金陵之戰的時候程錦雲、第二千尋便都是這個級別。
再往上便是最為巔峰的存在,心法外洩,透過氣改變周圍的力場和溫度,形成對自己有加持的環境,如今武林之中公認的便只有兩位武道宗師,分別是南方的方林、北方的喬通,二人並稱南方北橋。
第二千尋在經過王若煙之事後,心性通達,自受江寧管轄之後,所有的心結盡數開啟,終於是在武學的道路之上更進一步,接觸到了那鮮為人知的神秘領域,此刻外放出來的氣息,已經足夠讓張青明白,眼前這個下人,是什麼樣的存在。
而這樣級別的人物,竟然是眼前這人的侍從,那麼這人又該有何等的地位和身份?
要殺他,的確不用這麼麻煩,兩人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第二千尋走上前去,給張青松了綁,身後的兩位莊丁便扶著張青坐到了江寧的對面。
“有她擔保,無論是江湖還是官道,你所擔心的,便都不算什麼了。”江寧又道:“先不說梁山的事,現在你大可以想一想,曾頭市的事情。”
既然這人能夠說出他的名字,那麼知道曾頭市一戰,也不足為奇了。
“曾頭市又怎麼了?”張青皺眉問道,雙手伸開放在了桌子上,鮮血淋淋。
“為何要打曾頭市?托塔天王打曾頭市帶的是誰?你的好哥哥呼保義呢?你的軍師呢?你的大將呢?攻打祝家莊用的是誰?”
“明知道此戰必敗,援兵呢?接應呢?都是綠林出來的,怎麼打架,不用交吧,可最後呢?這一戰,成了誰的名聲?坐了誰的位置?張青啊張青,你雖然出身不好,落草為寇,但也是個漢子,誰料到是個莽夫,你現在可以想一想,究竟是為何。”
江寧言罷,卻見張青陷入了沉思,良久方才吐出一口濁氣來:“你這廝,想要離間?”
“用得著我離間?你當真是太高看你那宋公明哥哥了。”江寧咂咂舌搖了搖頭:“還記得玉麒麟是如何上的梁山?”
“盧俊義?你……這……”張青自知理虧,那盧俊義上山,卻是萬般無奈之舉,說實話卻是中了吳用的計謀,雖說現在過的不比之前差,但畢竟是個大員外。
江寧示意那兩名莊護出去等著,二人得令是配合江寧,沒有理由不聽,而剛才江寧的一系列騷操作,竟然讓張青主動開口說話,這也的確讓他們驚訝不已,只好出門,站在門外。
江寧靠在椅子上:“說吧,明天早晨,我可以把你們送回去,而且,不會告訴任何人你告訴我了,你還是菜園子張青,是走是留,都在你。”
“此話當真?”張青激動地問道。
第二千尋攔在中間,怕張青有什麼動作:“我親自送你二人出村。”
“好……”張青終於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