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君丘與夏君晟揹著手進了別苑,正見陸羽彤朝著這邊走來,三人見面,自是也少不得一頓寒暄,便在花園之中談話。
見陸羽彤沒有什麼大礙,便告辭了,隨後三位皇子的東西便接踵而至,有人參、枸杞、水果等稀罕物,陸羽彤自然是照單全收。
陸羽彤抬了抬手,那管家跑了過來。
“公主什麼吩咐?”趙恆拱手道,經過昨夜之事,他也對陸羽彤刮目相看,這麼大的事情,陸羽彤竟然輕描淡寫一帶而過,回來之後直接睡了,門口的丫鬟說,睡得很熟,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事兒就是換做他們,估計也得幾天緩不過來,可公主竟然這般淡定。
“有一件事需要你去打聽一下,靖安司不行,託託人,去風評樓問一問。”陸羽彤說著,從袖中拿出一個信封,交給了趙恆。
“明白……”趙恆接過信封,轉頭出了公主府,朝著風評樓而去。
陸羽彤不知是三位皇子來,擾了興致,還是心中有事,就坐在閣樓的二樓,看著菊花園發呆。
“張守敬啊張守敬,你當上這個司禮,真的是因為你辦事認真負責,武藝高強嗎?”鄭鵬指著張守敬破口大罵:“你抓人抓人,人呢?”
“到頭來不還是跑了?還差點兒搭上長平公主,幸虧沒什麼事兒,要是萬一公主有個好歹,你我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要不是看在你兢兢業業,破了不少大案的份兒上,今兒就革了你的職,讓你滾蛋。”
鄭鵬從早上罵到了中午,罵的累的不行,斜躺在了椅子上,下面的張守敬滿頭大汗,一言不發。
“張守敬在不在?”一個身穿黑服的男子揹著手走進了刑部的大堂。
鄭鵬一見這人,從凳子上直接滑了下來,急忙上前讓座:“劉大人今兒如何得空來我這小衙門?二殿下又有交代了?”
來的不是別人,張守敬也認得,正是二皇子府上的管家劉鑫。
這位劉鑫可不簡單,若是想與二皇子遞話,你最起碼得知道二皇子什麼時候心情好,什麼時候正發火,也要知道二皇子這段時間缺什麼想什麼,才能在他手下當好差。
偏偏這位劉鑫跟著二皇子十幾年,開了府之後更是負責上上下下打點,對於二皇子的脾氣是極為熟悉的,所以很多事情二皇子都會交給他去辦,而他也幾乎沒有什麼紕漏,雖然沒有官職,但在這些尚書面前,也是有的一比的,得罪了他,就基本上見不到二皇子了。
所以他來了,自然是帶著二皇子的意思來了,否則便是晚上見面而不是白天了,更不可能來刑部大堂之上。
劉鑫看了一眼身後低著頭的張守敬,自然是認得他的,急忙笑道:“公事公事。”
找張守敬,還是公事,這個當口,找張守敬能是什麼公幹?早朝他才被罵了一頓,現在管著吏部的二皇子手下的得力干將出現在這裡,難不成是表揚?
“劉大人有什麼,直接罵就行,就是抹了我兩個的官兒都行,誰讓這件事情是我們刑部管的,是他提案司動的手……”鄭鵬極為無奈的搖了搖頭,此刻也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劉鑫眉頭一皺,看著如同被霜打了茄子一樣的張守敬,瞬間明白了事情的原由,旋即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尚書大人說笑了……”
“說笑了?”鄭鵬一愣,難道是他分析有誤?
劉鑫繼續道:“長平公主說,幸虧司禮大人及時趕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二皇子深感提案司張守敬功勞不小,此來,便是要代表吏部進行表揚的,雖說官職不變,但俸祿提升一級,為從三品,尚書大人管教有方,二皇子定會稟明聖上的,聖上明察秋毫,自也不會虧待尚書大人的。”
鄭鵬心想,你確是不知道,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