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起身道。
烏啟蘭這才敢起身,身上不自覺的除了一身冷汗,姑蘇沐固然貴為貴妃,也從未給她這麼大的壓迫感,更不用說是隻從一句話便猜出了她的心思。
陸羽彤這麼做,也是在告訴她,那些小聰明或許對姑蘇沐來說,是極為有效的,但是對於她而言,無異於是畫蛇添足的。
烏啟蘭自也是心領神會一般,至此不敢再有任何的心思,單憑這一點,她便覺得這位公主日後絕不僅是如此作為。
“這塊兒令牌你拿著,必要的時候,便宜行事。”陸羽彤從小巷子裡拿出一塊兒令牌來,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陸”字,但後面雕刻著仙鶴,和田玉的令牌之中,那仙鶴展開金翅,美奐絕倫,正是陸羽彤公主府的腰牌,而這一枚,卻是級別極高的。
烏啟蘭心下一驚,卻有些不敢相信,為何陸羽彤如此相信自己,接下令牌之後,有些不安。
陸羽彤轉過身去:“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既然來找我,便是我公主府的人,如今公主府不是什麼安生之地,你在外,也要多加小心才是。”
烏啟蘭急忙道:“公主放心,啟蘭明白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明天的事,啟蘭現在就去安排。”
下了樓,陸羽彤看著烏啟蘭離開的身影,如此心思縝密的,還真不多見,姑蘇沐將此人放走,到底是失算了。
不過反過來想,這烏啟蘭能夠從姑蘇家走出來,也足以證明是有想法的女子,否則也不會嫁給張守敬,想必張守敬現在能夠當上這司禮,烏啟蘭少不得在背後出謀劃策。
要知道他們這些下人和丫鬟,一般都會在府上找,成了之後便在後院住下,這些事情管家自會安排,等到了時候,便是府上的老人了,安排一些其他的活兒,子嗣可以繼續在府上,也可以出去,這就另當別論了,當下如烏啟蘭這種的,只是鳳毛麟角。
陸羽彤也很需要這樣一個人,江寧來了之後,總要不免不了接觸,三個月的時間,每每陸羽彤想起,便是度日如年,這種心情直接導致了被烏啟蘭察覺。
而有些事情也需要有人操作才行,若是被其他人發現,後果便不堪設想了。
只是這三個月中,三位皇子安插眼線的事情她雖然有所懷疑,但並沒有真憑實據,如今透過這件事,已經明確知道了眼線的事情,或許就在身邊,而剛剛進來的烏啟蘭,則是唯一一個沒有站隊的人。
其他人,就連趙恆,在她離開的這些時間內,並不知道他現在究竟是哪一方的,只能說公主府的事情盡心盡力,可有時候一些細節,卻也能夠決定成敗。
無論如何她都要重新物色人選,而烏啟蘭的聰明才智,也剛好符合現在的需要。
故而一拍即合,而想起江寧,陸羽彤剛剛恢復平靜的心情又忽的翻起了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