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本不想說的,因為知識構架不同,見過的東西不同,甚至是時代的不同,都會成為自身的侷限性。
他知道,即便是他說了,也不會有人理解,那他就去做,讓歷史說話,抽出的大嘴巴子會讓那些迂腐之人自己改變觀念。
但第二千尋問了,他還是說了出來,而且說了一大堆千尋沒有聽過的東西。
“若是有可能,我能讓你在天空翱翔,就像是鳥兒一樣。”江寧用這麼一句看似很無意的話,結束了他的抱怨和解釋。
第二千尋被江寧說蒙了,但知道,江寧說的是對的,就像江寧每一次做出的決定一樣,都是為了最底層的人考慮,只要這個出發點不變,做出的決斷便是正確的。
“公子可不要騙人哦……”第二千尋停下腳步,滿眼期待的看向了江寧。
江寧呵呵一笑:“那是自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二人相視一笑,朝著修業坊而去。
而在二人走後,右相府的酒局之後,三人並沒有散去,右相在書房沏了茶,三人坐在一桌,秋風習習,卻是另外一番感觸。
“這江寧,專攻奇巧淫技,劍走偏鋒,有時候的確會收穫奇效,但總歸不是長久之計。”何君賢道:“終歸是難登大雅之堂。”
“不過他的一些觀點,還是頗有見地的,若是根基動搖了,樓宇坍塌也是必然,千里之堤毀於蟻穴也是這個道理。”秦煜軒品了一口茶道。
“當下的燃眉之急是要訓練死士,大婚之日截殺,挑起雙方戰爭才是,靠運營徐徐圖之,成效甚微啊……”何君賢又道。
夏永康卻嘆了口氣:“如此一來,事情便有些棘手了,如果成功還好,必定能夠為我大夏朝爭取養精蓄銳的時間,可如果失敗了,又該如何?所以我們還是要做兩手打算,以備不時之需。”
秦煜軒聞言,心中一稟,急忙拱手道:“原來如此,丞相高明。”
“恩?”何君賢微微皺眉,忽的想起了方才夏永康對江寧的承諾,不禁也拱手道:“原來如此,丞相讓那江寧劍走偏鋒,專攻火器,就是要做最壞的打算,提前謀劃,說不定還會有奇效。”
夏永康微微點了點頭笑了笑:“若是將這支力量訓練好,放在前線,說不定會有奇效,關鍵時刻,能夠一擊制勝,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丞相深謀遠慮,我等佩服。”秦煜軒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拍馬屁的絕佳時機。
雖然夏永康並不在在意這些,但這個馬屁卻也拍得恰到好處。
何君賢也笑道:“此番靖安司是要出大力的,前線的情報,我們已經捉襟見肘了,急需靖安司的幫忙,這一點上他們的確要更專業一些。”
說到此處,何君賢卻也微微皺了皺眉:“相爺,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夏永康笑了笑:“這些年你二人在京城留守,也是極為辛苦的,此間我們不用如此可氣,有什麼就說。”
言下既是對二人的認可,又降低了自己的身份,作為一個主公,也作為一個朋友。
“千尋是跟著相爺長大的,可這次我見了,卻感覺有些疏遠了,這江寧,畢竟……”
夏永康微微點了點頭,還未等他說完,便笑道:“千尋這孩子,我還是瞭解的,已經敲打過她了,呵呵,這件事情上,倒是與我的看法相同,江寧此人,著實有些太過偏激了,對於王權和皇權,也缺乏一定的敬畏之心,這樣下去很容易出岔子的。”
江寧打了個噴嚏,關上了房門,感慨這洛陽的天,變得也太快了點兒,感覺下午乾的最大的一件事情,竟然是解決了關勝的編制問題,想必過兩日,關勝便會收到任命的文書了。
接下來的時間,江寧衣著普通,在修業坊的兩頭來回奔走,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