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然看著桌子上的字條,現在去找胡鐵和汪元奎的人還沒有回來,昨夜的事情本來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他們每天幫助朝廷辦的事情都要比這件事情大的多,諸如洗錢、運送金銀、甚至是殺人滅口,打家劫舍,這種勾當都是他們來做。
擺平一家剛剛開業的酒樓,簡直是輕而易舉,而且四家酒樓背後,都是朝廷的封疆大吏,他們既然要動手,這家酒樓如何能活下來?
而且報酬異常豐厚,身後的兩口大箱子裝著的金銀財寶,少說也有萬兩,每一家酒樓,也就意味著五千兩的真金白銀,即便是在洛陽,這也並不是一個小數目。
雖然事情不大,大事考慮到其重要性,還是讓三當家的親自走一趟,今早送回來的訊息,事情很順利,但是出現了一個功夫極高的女子,追著動手的人跑了三條街。
動手之人名名叫高雲,乃是洛陽城中成名已久的劍客,一套劍法早已經出神入化,乃是出身劍宗喬通的門下。
原本這也沒什麼,敢在風評樓對面開酒樓的,應該有些底牌,若是江湖中人,倒也無妨,可是到了中午,負責情報的兄弟卻拿來了關於那家酒樓的情報。
房契和地契之上寫著的名字,他從未聽過,烏啟蘭?這是什麼人?後來又送過來的情報,卻讓他頗感意外。
烏啟蘭是長平公主今日新收的貼身侍女,第一件事便是以極低的價格拿下了賭場,改成了現在的酒樓,為此,原本負責此事的管家趙恆對其頗有微詞。
現在在忙的這些人,有一些還是靖安司的。
靖安司是什麼衙門?洛陽城中什麼時候多出了個衙門而他不知道?
張浩然差人去大理寺和戶部打聽,就在剛才才知道,這靖安司是右相早年間在杭州設立的衙門,專門負責情報蒐集,與如今的天下樓性質大抵相同,只是一個屬於衙門,一個高在江湖。
張浩然看著身後的兩口箱子,這哪裡是兩口金銀財寶,分明是兩顆雷啊,一不小心便會引火燒身。
“去,通知戶部、刑部、大理寺、中書令的幾位大人,安定幫有大事要他們現在過來商議。”張浩然忽的對身邊的道。
那人面露難色:“幫主,這……馬上就天黑了啊……”
“天黑了又怎麼樣?當初他們要我們辦事的時候,我們還豁出了命呢,東西都在我這裡,來不來,隨他們得便。”張浩然眉心一皺,極為不悅。
他很少動怒,很多事情都是在算計,今日之事也是隱隱感覺不對,事關長平公主和靖安司,背後又是右相,搞不好會出亂子,他雖然是洛陽的地頭蛇,但與朝廷相比,還是差了些火候。
但朝廷也需要有人在背地裡做一些他們不便於出手的事情,此事一拍即合,安定幫才得以做大做強。
“是……”那人急急忙忙跑出去。
“幫……幫主……”一刻鐘之後,忽的有人跑了進來,順手關上了院落的大門:“快,關門……”
院中的兄弟不明就裡,急忙關上大門,上了栓子。
“出什麼事了?”張浩然本就在大廳心神不寧,見人跑了回來,神色慌張,便知道有事情發生,能夠讓安定幫的人嚇成這樣的,定然也不會是小事。
“二當家……二當家……”
“二當家怎麼了?你他孃的倒是快說啊……”身邊一個壯漢,姓楊名政,身高二尺三寸,手持鋼鞭,一腳將那人踢翻在地。
那人在地上打了了兩個滾,有跪倒地上,頭如搗蒜:“二當家的,被劉老六殺了……”
“什麼……”楊政一步上前,扯著那人的領口道:“你再說一遍?劉老六?反了?”
“不僅是劉老六……還有……還有三當家的,當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