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可是真的?”夏君丘一把抓住夏君晟的手臂,眼神之中顯現出的狂熱,讓夏君晟為之一震。
“姑蘇鴻文親口說的,可還有假?”夏君晟肯定道。
夏君丘放下夏君晟的手臂,將左手掂著的野兔扔到了地上,二人騎著馬,在馬場裡走著。
“如此一來,那長平公主定然是得到了風評樓的支援,我們只要能夠得到姑姑的全力支援,就有希望登上五層樓……”
“是這個道理。”夏君晟道:“那江寧呢?”
“我查過了,一個贅婿罷了,沒什麼,雖然現在說是自立了門戶,也不過是個從三品的司禮,無論文治武功,在他之上的一抓一大把,不為難他就是了。”
兄弟二人正規劃著美好的未來,時不時傳出陣陣的歡笑。
殊不知在內閣之中,夏永康、李林甫、耿敬國、邢文廣、呂康輝五個人坐在了椅子上,檀香繚繞,秋風將落葉緩緩吹下,門外的太監用掃帚將落葉掃在一堆兒,裝進麻袋之中。
桌子上放著一疊疊的奏摺,還有從前線送來的軍報。
“大家都別憋著了,事情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上,也都別藏著掖著了,動不動手,還要內閣有個意見,才能呈報皇上。”夏永康率先開口,打破了寧靜。
“他們要聯姻,既然已經定下來了,肯定是要動手了,兩家世仇聯姻,不動手,難道過家家嗎?”太尉也跟著說道,說的很直白,也是每個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耿敬國卻清了清嗓子:“說的容易,打,怎麼打,糧草、軍備、掛帥,國庫還有多少錢?戶部還有多少存糧?賬面上的東西是真的還是假的,水分有多少?現在就說打?拿什麼打?”
“把戶部和兵部的人叫來問問不就行了?糧草去了哪兒,錢財又去了哪兒,該不該花,國難當頭,總得有個說法。”邢文廣皺著眉道:“既然都說開了,也都別藏著掖著了,聖上怪罪下來,咱們誰也跑不了。”
“跑?往哪兒跑?”耿敬國搗了搗柺杖,聽邢文廣的意思,是他們幾個主和的把錢花完了,把國庫掏幹了,對著門口喊道:“去,把詹畢拜和甄世仁現在就叫過來,讓太尉大人問問,到底是誰花了,錢都去哪兒了,今兒咱們就一筆一筆算算清楚,看看到底是誰,吧國庫掏空了。”
門口的太監聽得裡面劍拔弩張,跪在地上扣了兩個頭,急匆匆的朝著宮外跑去,他在內閣當值十幾年,還從未見過吵得這麼兇。
“他孃的,這個時候了,還在這兒置氣?你們再這麼吵,老子回軍營了,打是不打,給老子個信兒,打了我直接開拔去前線,不打我就準備換防,避免出了紕漏。”天策大將軍呂康輝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就要朝著門外走。
“大將軍,稍安勿躁……”一直遲遲未開口的李林甫終於是說話了,言語之間,平穩得很,絲毫沒有動怒的意思。
越是這種平靜,越是能夠直擊內心,把盛怒之下的呂康輝拉了回來。
呂康輝重新坐在了椅子上,身子往後一靠,閉上了眼睛。
李林甫緩緩起身道:“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有一個統一的意見,是打還是不打,若是打,咱們就要相好如何打,就要開始考慮動手的時機和相關的準備,再拿個摺子呈給聖上,若是不打,咱們也要有個主意,怎麼才能和,是用碎銀還是和親?他們既然能聯姻,我們自然也能。”
言下之意已經很清楚了,這樣爭論不休,即便是把兩位尚書叫來,當面問個一出來,又能怎麼樣?能直接變出來銀子嗎?能變出糧草嗎?也不能,所以關鍵點還在這裡。
“我主張打……”邢文廣直接開口道:“十年佈局,便是要徹底掃清邊疆的頹勢,還我大夏朝一個安寧,為的是子孫後代,千秋萬福。”
耿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