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當陸侯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卻是如同五雷轟頂,心中猛地一緊,在上將軍章子才說完之後,即刻問道:“你……是……江寧,江紫川?”
第二千尋冷冷道:“沒想到還有人認得我家公子,陸侯,你倒是知道的多。”
陸侯急忙拱手行禮:“江大人,小人有眼無珠,衝撞了公子,還望公子恕罪,這高衙內是高俅高大人的義子,高大人膝下無子,而且只有這一個義子,百年之後,還指望著他養老送終呢。”
言下之意,你殺了高衙內,便是斷了高俅的香火,高俅現在是二品中書令,與六部尚書是一個品階,已經是封疆大吏的級別,更是前任的京朝府尹,你要動手,洛陽是回去不回去了?
緊接著又道:“更何況高大人圍剿方臘,江大人與之並肩作戰,聽聞您可是出了大力的,與高大人也算是故交,如此也成個人情,回去之後,定會讓高大人好生約束高衙內。”
很明顯,區區一個陸侯,不過中書令之下的五品官員,便對江寧的事情便已經是瞭如指掌,甚至金陵之戰的事情都有所涉獵,這也是在威脅江寧,得罪了高俅,便是死路一條。
江寧如何聽不出這等話的意思,但卻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道:“這兩位是我的妻子,自杭州而來,今日若非我到了信陽府,恐怕已經早了你們的毒手,好一個故交,他高俅,便是這麼對待故交的嗎?這一位是靖安司的人,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你們三個雜碎,沒有任何功名,也無任何官職,綁架朝廷命官企圖姦汙,呵呵,高大人,秉公執法,這該怎麼算?”
江寧一句話,問的高修德是啞口無言,就在兩個時辰之前,高修德在大堂之上義正言辭的說要秉公執法,按照流程辦事,可現在,事情到了自己頭上。
按照大夏朝的律例,這是要入大獄的……
高宇航現在也很懊惱,為何偏偏選了一個朝廷命官。
“無非是仗著自己的親爹是大官,在信陽府作威作福,呵呵,不要忘了,我靖安司是幹什麼的,你們乾的那些事兒,只要我想知道,你們就算把頭藏進肚子裡,我也能知道,你說是也不是,陸侯。”江寧反口問道。
陸侯額頭之上汗珠不斷的滲出,江寧這句話卻是沒有假,江寧能夠在這麼快的時間內找到山莊,並且在一百八十餘人的府兵駐紮之下還能夠把人救出來,不得不承認靖安司在情報方面的厲害之處。
“我今日若是放了他高衙內,明日他還會去禍害其他人,這樣的人啊,活著不會有其他什麼好處。”江寧動了動匕首。
一股陰冷之意傳遍全身,高衙內嚇得卻是跪倒了地上,頭如搗蒜,連連道歉。
“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手伸到我的頭上,高衙內,你碰到了我的逆鱗,突破了我的底線,你說你該不該死……”江寧蹲下身子,直勾勾的看著高衙內。
“江寧……”陸侯大吼道:“江大人……三思啊……”
江寧沒有絲毫猶豫,尖刀自高衙內的脖頸處直接劃破,鮮血順著喉管兒滋啦啦的流了出來,高衙內捂住自己的脖子,拼命地呼吸,鮮血不斷的從鼻腔和口腔之中噴出,濺了一地。
“江寧……你這狗雜碎……”陸侯雙目通紅,他萬萬沒有想到,江寧真的敢動手,他承認,這一次的確是玩兒了火了,但畢竟高俅在那裡站著,二品官員都要給面子,賣一個天大的人情,官場之上誰不知道這些門道?
可江寧還是做了,殺了高衙內。
這一刀不僅割斷了他高衙內的命,也割斷了信陽府大大小小官員的烏紗帽,更是把陸侯和常靜科推進了萬劫不復的深淵之中。
“大人饒命啊,是高衙內,是高衙內讓我們來的,我們本不想來的,本不想來的……”章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