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婉微微笑著點了點頭,心中卻有些小驚喜。
“明日就出發吧,路上注意安全。”鄧元覺意味深長的在南宮婉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
南宮婉笑了笑,卻是梨花帶雨,頗為嫵媚,看的鄧喜功心頭都是微微一顫。
次日,二人一早便帶了一千人馬,打著摩尼教的旗號,浩浩蕩蕩的朝著南方託南山而去。
託南山,本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山,之所以能夠在祁連山脈之中聲名鵲起,只是因為其形狀看上去如同一個托起的大手一般,自北向南看去,如同手託南方,因而取名託南山。
糾其根本,還是因為地形原因,南北風在此交匯,久而久之,對這種卡斯特地貌的侵蝕,形成了這種下小上大的山峰地貌。
但在現在的人看來,這無異於巧奪天工,更多的人則是朝著託南山朝拜,祈求神靈。
摩尼教也是將託南山當做聖地,這南邊第一道防線便放在了託南山,由他手下第一大將劉震宇把持,常年有兩千餘人駐紮,守住進入托南山的官道。
這劉振宇雖然是鄧元覺手下的大將,跟隨鄧元覺也有十年的時間,兩把銅錘更有萬夫不當之勇,但卻沒有隨鄧元覺前往金陵,而是被他留在了西北建立據點。
這託南山便是鄧元覺的後手,他本以為自己用不到這裡,可隨著朝廷的圍剿和金陵城北困,他便早早的做了打算,這也是他能夠順利到達祁連山並且快速成為能夠與大梁幫相抗衡的勢力的原因。
劉振宇是出了名的好戰,獨佔託南山之後與前後也都發生過幾次衝突,硬生生被他打退,在黑水之戰後,更是選擇偷襲突厥的小股隊伍,雖然以人數的絕對優勢取勝,但也打出了威名,直到鄧元覺入主祁連山,大家這才知道這託南山竟然是鄧元覺布好的局,如此深謀遠慮,也就難怪永樂朝都亡了,唯獨他鄧元覺活了下來。
劉振宇此刻正騎在高頭大馬之上,親自監視著江寧的隊伍。
此刻的江寧已經將隊伍的偽裝盡數撤去,各個身穿棉衣,頭戴棉帽,各自拿著自己的兵器,以團為單位前進。
“這個江寧,不簡單啊……”劉振宇雖然好戰,若肚子裡當真沒有一點東西,憑藉著一股子蠻力,也不可能在祁連山活到現在的。
從江寧隊伍的行進和紀律,他能夠感覺到這支隊伍的不簡單,特別是垮在腰間的弓弩,是他從未見過的樣式。
自然,祁連山中發生的大事,大家幾乎都是同時知道的,在江寧全軍覆沒了冷龍嶺之後的第三日,大大小小的山頭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祁連山中突然出現了這麼一股勢力,究竟意欲何為,截止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知道,因為所有人都想著從他們身上留下點兒什麼,從未有過人與他們溝通。
直到冷龍嶺覆滅之後,才有人想起來,到底這傢伙來,是幹什麼的?是朝廷的官兵?還是想要爭奪山頭,分一杯羹?
可惜冷龍嶺和小連幫已經沒有這個機會和資本了。
問題擺在了劉振宇眼前,是直接放過去還是掰一掰手腕,是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
“大哥,黑虎山來人了,是聖女和二公子。”一人走到劉振宇身邊道。
劉振宇微微點了點頭:“黑虎山到這裡需要三日的路程,他們的訊息倒是比我快。”
旋即調轉馬頭,朝著託南山上而去。
“大嫂、二公子……”劉振宇下馬抱拳道,二人已經在寨子中等候他了。
鄧喜功最是看不慣劉振宇這個莽夫,始終認為他是有勇無謀的主,而且劉振宇與他大哥走的更近一些,不過面子上的活兒還是比較紮實的。
“二叔。”鄧喜功也拱手還了禮。
“二位裡面請。”劉振宇讓出了路來,南宮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