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田軻像是早有準備,身形急速後撤,從袖中順勢抽出一把長劍,沒有絲毫猶豫的刺了出去。
那人本就身受重傷,雖然是突然發難,但田軻又豈是泛泛之輩?
既然準備好了紙筆,便能夠想到有可能這個人是假的。
果不其然,在他動手的一剎那,田軻已經準備好了應對的動作,直接將人刺死。
田虎勃然大怒,左右上前,一人一刀,將其亂刀砍死在了大廳之內。
而此刻的鄧喜功,卻是站在了大廳門口,親眼目睹了這驚心動魄的一幕。
當得知這個細作是一個假的黃英寨的細作的時候,一股不祥的預感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裡。
田虎已經走了過來,塌過這具屍體,緩緩走到鄧喜功面前道:“他是個細作不假,但他說他是黃英寨的,呵呵,不知道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
鄧喜功尷尬的笑了笑:“他如此動作,極有可能是想要掩蓋他的同夥,對,一定是這樣的……”
田軻微微一笑,也走上前去:“不錯,你這麼說,也有道理,很有可能他的同夥在這裡,他只是一個跑腿的,可是,這字跡,你不應該不認識吧……”
說著,開啟一封信,這信件,赫然就是南宮婉親手所書,讓鄧喜功帶來的,上面便是一年和平的約定。
而後又將那樹皮翻了過來,前後對照之間,不用細看,就能看出這分明就是一個人的筆跡。
“好一招禍水東引,南宮婉,不簡單啊……”田軻將兩樣東西重重的摔在了鄧喜功的身上。
鄧喜功下意識的躲閃,可又蹲下身子去撿起來仔細比較,那樹皮上的字跡太小,根本無法比較,可是大體上看上去,的確是一般無二。
“不……不可能啊……”鄧喜功抬起頭:“我都已經來了,沒有必要……”
“呵呵,當年漢高祖劉邦與淮陰侯韓信的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最後可是滅了不可一世的西楚霸王啊……”田軻揹著手感慨道:“在方臘身邊待過的人,果然不一樣,這等算計,只能怪你那沒有腦子的老爹,信了枕邊風。”
鄧喜功腦海之中閃過一道晴天霹靂,整個身軀為之一震,此刻他在震驚之餘,忽然間明白了大哥到底是怎麼死的,為何她極力贊成他來大梁幫。
原來只要他老老實實的在黑虎山,即便這南宮婉有三頭六臂,也奈何不得他。
現在安插人說故意被擒住,雖然招了,說自己是黃英寨的,可到了卻做出了殺人的動作,若是田軻不查,則黃英寨便成了替罪羊;若是查下去,大梁幫又會如何對他?是殺了還是關起來?是生是死,便不可知了。
一箭雙鵰,無論怎麼做,對她都是有利的,她還年輕,一年半載的生個孩子來,這摩尼教的家業便都是她南宮婉的了。
好狠的心……
鄧喜功此刻百口莫辯,只得苦笑道:“此事我不知情,殺了我,只能讓那賤人得逞,只要大當家的助我攻下黑虎山,親手抓住那賤人,定親自奉上……”
“大當家的可不知,那賤人身姿曼妙,乃是世間少有的美人兒……”鄧喜功眼神一翹,卻是微微笑道。
“比之她們如何?”田梁呵呵笑道,指了指屏風之後。
鄧喜功到此已經有十日,對於他們的生活作息已經瞭解的極為透徹了。
自然知道他們所指的乃是山下州府請來的青樓女子,南宮婉若非毒蠍心腸,乃是不可方物的,只可惜了……
“雲泥之別……否則父親也不會對我大哥的死不管不問,又將我送了過來。”鄧喜功收起了唯一的一點苦笑,身上那股子害怕的勁兒也一掃而空。
現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既然已經知道那賤人要治他於死地,所幸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