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放過我……既然你不幫我,那我自己想辦法。”甩開白玉嬌的手,頭也不回地往外頭。
“哥!”白玉嬌氣得跳腳,他整個人都那麼狼狽,額頭上還留有血跡,一看就是受了傷的,街上又都是找他的人,白玉嬌哪裡能放心的下。
她跺了跺腳道:“我幫你就是了!”
白翌楠欣喜若狂,二話不說就蹦過來抱住了白玉嬌,“我就知道玉嬌妹妹最好了!”
“哥你快把我放開!這樣子被人看見成何體統!”白玉嬌掙扎道。
白翌楠連忙把她放了下來,臉上的笑意不減,白玉嬌頓時忍不住撫了撫額頭,正色道:“哥,我先說好,我就幫你這一次,等爹孃氣消了,你必須給表妹賠禮道歉!”
白翌楠點頭如搗蒜,“你哥又不是那麼沒擔當的人,等爹孃氣消了,我一定親自上門給表妹賠罪,到時候要殺要剮隨她處置!”
白玉嬌神色微霽,讓丫鬟拿了女子的服飾過來給他換上,又解下自己的斗篷,套在白翌楠身上,用斗篷寬大的帽子遮住了他的臉,謊稱是自己的貼身丫鬟受了風寒,這才把守門的侍衛唬弄過去。
☆、第15章 夢靨
侯祺鈞徑直回了學士府,一路上都沉默不語。
學士府的僕婦見到他這個樣子,都嚇得低下了頭,畢恭畢敬地跟他打招呼,“老爺。”
侯祺鈞也沒看往她們那兒看一眼,就徑直去了東跨院的花廳,坐在花廳前的石墩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東跨院說是院,其實是個花園,青石道旁栽滿了梅樹,此時已經沒有花了,細而有勁的枝幹上長了嫩綠的葉,零零星星的,也說不上多,偶有麻雀飛過,也不願落到梅樹上。縱有梅樹成林,此時也不免顯得有些孤寂蕭條。
侯祺鈞看著不免又想起十分久遠的一樁事來,那是個白雪紛飛的冬季,她穿了件火紅的對襟褙子,乳白撒花軟煙羅裙,梳著朝雲髻,畫了遠山黛,染了紅色的丹蔻,打扮得極其明豔,就坐在梅花叢中撫琴。
細碎的雪花落到她火紅的衣裳上,就跟罩了層晶瑩剔透的亮光一般,十分好看。
纖細如蔥手指凍得有些紅,卻還是強忍著不適,鎮定自若地撥弄著琴絃,他已經記不得她臉上是笑還是什麼了,只記得她以前是不會撫琴的,聽人說他擅琴,她才去刻意學來博他歡心的……明明那麼嬌滴滴的一個人,學琴的時候,連十個手指都割破了竟也沒吭一聲,足以可見她的執念。
其實那天她彈得也不好,因為寒冷和緊張,連著彈錯了好幾個音節,他也很好奇為什麼自己會覺得那是天籟,以至於迷失了心神,由著她耍小性子。
明知道她手裡的酒有毒,他還是一聲不發地遂了她的心意,眼也不眨地喝下了肚……昏迷前,他意外地看到她驚慌失措得哭得很傷心,也不知道她有什麼好哭的,殺他本就是她蓄謀已久的事,如今得償所願了,她該高興才是。可他也沒有機會問她了……
直到陰差陽錯回以前,他才漸漸想明白,或許她哭是因為她心有不忍……他好歹也是她同床共枕兩年多的人。
侯祺鈞看了一會兒就覺得沒什麼好看的,忙喊了張義過來,問他:“寧小姐怎麼樣了?”
臨走前他把張義留在了寧府,讓他隨時探聽寧沁的狀況。
張義有一陣子沒幹過聽牆角這種事了,初聽到吩咐,他還在原地愣了很久,直到侯祺鈞重複說了一遍,他才相信這不是幻聽。
可心裡還是忍不住翻起了巨浪,他是爺形影不離的護衛,平時除了護爺周全,極少有別的命令。這會兒卻要他離開爺,去聽內宅婦人的牆角,這很明顯有些不合常理了。
他趴在房頂就忍不住多看了寧小姐幾眼,除了五官長得比一般女娃娃精緻,也沒見有什麼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