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福晉先來,我給您揉雪團。”立秋答應,遞給我三個結結實實的大雪團。
我連珠炮般拼命向那三個燙金大字砸去,“撲撲撲”三下,正中目標,雪團散開,紛紛灑落,門內恰巧出來一人,雪團掉下拉夾著雪屑全中他的身上。
那人頭上身上落滿了雪,我來不及細看,笑著喊一聲“對不住”,向立秋使個眼色“快跑”,便撒丫子狂奔,沒奔幾步,身後那人趕到,肩膀便被人攬住,落入一個寬闊的胸膛,“好哇,我聽見好象是你,忙著出來卻被你砸個正著!”
扭頭一看正是皇太極一張又氣又笑的臉,“你說怎麼罰你?”
未及說話,他的臉便低下來,一個冰涼還帶著些雪屑的嘴唇覆在我的唇上,我起初有些慌亂,想推開他,怎奈他的雙臂摟緊了我,動彈不得,那唇又變得火熱,他的舌也攪了進來,讓我飄飄欲仙,渾然忘了身外的一切,只想就這樣永遠地被他擁著吻下去,直到死在這溫柔鄉里。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唇才戀戀不捨地離開,我幾乎有些缺氧,歪在他的懷裡,抬頭對上他一雙情濃得幾乎化不開的眼睛。
他笑眯眯望著我臉上的紅雲,低低道:“寶寶,我想死你了。你想我麼?”
我大窘,想推開他依然是推不動,腦袋望向他的身後,見魏安遠遠地拉著立秋站著,背都轉了過去,想來一定是不敢看這無限的春色了,我更是羞死了,用手捶上他的胸膛,“你,你欺負我,快放開。”
“你若說這就是欺負的話,我寧願天天欺負著你呢!”他的氣息在我耳邊輕輕吹著,雖然連耳根子都開始發燒了,不知怎的心中就是充滿了甜蜜和寧靜。
他反手攬住我的腰,幾乎是將我半抱著走進酒樓,上樓進入一個雅間,反手將門掩上,自己坐下,卻仍不放手,將我攬在他的膝上。
桌上放了幾碟小菜和點心,有個茶壺,我鬧了半天,又被他吻住好久,見了茶方覺得口渴,從他懷中掙扎著要去拿茶杯,他不讓我動,自己倒了杯茶湊在唇邊餵我,我也毫不客氣,咕咚咕咚兩口灌下。
喝了茶,覺得頭腦清醒了許多,這個曖昧的樣子怎麼了得,慌不迭地要從他懷裡掙出,他見我死活不肯安分,只好將我放在一個凳子上坐好,卻又拿了另一個凳子緊緊挨著我坐下,手仍然搭在我的腰上。
“哎,你放開我嘛,這個樣子怎麼好…”我企圖同他講道理。
“這個樣子是不夠好,我日思夜想盼著別的樣子摟著你呢,你要不要試試?”他的氣息又拂在我的耳邊,讓我忍不住渾身燥熱起來。
被他緊緊攬住,我彷彿此刻才卸下到這個朝代以來所有的痛苦,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放鬆與寧靜,心情一鬆,種種心酸浮上心頭,眼淚便滑落下來,嘴裡說著“你,你就會欺負我,”倚在他的懷中抽泣起來。
他依舊摟著我,另一隻手拂上我的頭髮,“寶寶,我都知道的,我知道你心裡苦,我的苦也不比你少一分,老天為何這樣作弄我們?要我怎樣做才好?”
我慢慢止住哭泣,抬眼望著他剛毅霸氣的臉龐,挺直如古希臘雕塑的鼻,稜角分明的嘴唇,粗黑挺撥的濃眉,心中哀嘆,我已經愛上了這個明知不可以愛的男人。
他彷彿聽到了我心底的嘆息,“寶寶,你別怕,我一定會護你周全。”火熱的唇又覆了上來,從溫柔到索取,彷彿全世界只剩下我們兩人,彼此纏綿著,融化著,幾欲眩暈。
門外的幾聲說話將我們從幻境中拉了回來,不知道魏安和立秋和誰說些什麼,他不得已放開我,我揉揉幾乎有些腫脹的雙唇,羞澀著瞪他一眼,忙又灌了幾口茶下去。
正了正身子,他低聲喝問:“有何事?”
門開了一條縫,魏安答:“啟稟主子,上菜了,您可要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