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恭迎聖駕,聖上金安!”
奚鈺立在御攆上,轉而往後方攆駕瞧去,眸色擔憂,不知他好些沒有?只要護住心脈便可無事,希望無大礙。
然而轉眸之時卻瞧得清月面色死灰的倒在地上,當即一陣,連踏腳石都略過直接跳下地往清月奔去:
“張賢人,張賢人你怎樣了?”
將清月從地上抱起回頭朝一群跪地大臣大喝:“太醫何在?”
“臣在!”
“臣在!”即刻數名太醫從人群中起身矮著身子快步過來,太醫欲伸手把脈卻生生在此時找不到絲帕而無從下手。
奚鈺怒道:“救人要緊,如何還在乎這些個虛禮?”
“臣遵旨。”為首之人道,繼而上手把脈,然而一握便大驚失色,奚鈺瞧得太醫顏色有變急道:
“張賢人可還好?是何病,可要緊?”
“回娘娘,張賢人身中寒毒,而寒毒正以極快速度往心脈襲去,只需用銀針封住張賢人各處大穴護住心脈便可無事。只是,老臣疑惑,這暑氣天裡,如何會中寒毒?”太醫如實稟報,又不得不心下猜疑。
奚鈺心下震怒,幾乎動手,大喝,“廢話什麼,還不快施針施救!”
“娘娘息怒,臣這就施針救張賢人。”太醫話落命身後之人準備,奚鈺也當即令侍衛將清月抬上馬車施救。
待太醫施針為清月散毒已是半個時辰後,然,太醫都已施針完畢還不見君王出來。清月幽幽醒轉之際,竟不知道所發生何事。奚鈺安慰她只道:
“沒事,太醫說你中了暑熱,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暑熱?清月半狐疑的看向奚鈺,她此刻分明頗感涼意。
奚鈺見清月都已醒轉,又擔憂的瞧著毫無動靜的御攆,思及太醫那銀針此般有用,要不也於他來兩針,興許也能於他護住心脈,只要護住心脈不被寒毒攻嗜便無大礙。
本是午時前到的秭歸,然此刻已未時末了君王還不曾出來,眾人跪地早已滿頭大汗,奚鈺不忍,多次請忠臣起身,然而君臣之禮令眾人不敢逾越。
未時末,盛絕終於從攆駕內出來,奚鈺當即大喜定眼朝他瞧去,見他面色已然大好,心下總算放鬆些許。快步上前,想攙扶又不敢碰他,散功體那等於是個帶著寒毒移動的活物,誰碰誰死。
盛絕抬眼看她,給她個安心的笑,她鬆了口氣可還是不敢碰,只道:“可好?”
“還好,別擔心。”盛絕走近她,卻也並沒有過多的動作,若是以往,他定會伸手握住她並行。此刻他沒有,想來也是怕寒毒再侵。
隨行眾臣隨著帝王入了行宮,有興致的大臣在秭歸一些官吏陪同下參觀起整個宮殿,累得慌的大臣便早早辭了這差事回安排的偏殿休息。不過半個時辰行宮便已禁軍守衛,宮婢環立,一掃空蕩之感初具帝宮規模。
奚鈺與盛絕眾星拱月般過大殿入寢宮時還是注意到大殿中懷抱粗細的宮柱,這幾根朱丹宮柱無疑是整個宮殿的中流砥柱,奚鈺忽而全身一股涼意四起,潛意識裡四周觀望,同時與王拉開了些距離,心想怕是這殿內陰寒,離他太近便涼意更甚。
盛絕注意到她的動作,側目看她,見她神色有異繼而問:“怎麼了?”
“沒事,許是這殿內與外間溫度相差甚大,身體有幾分不適。”奚鈺笑道。
盛絕點頭,卻並未離她太近,倒是將目光往她一直注視的宮柱移去,這大殿的宮柱別其他宮殿的宮柱赤紅更為醒目,醒目到有些觸目驚心的感覺。奚鈺越瞧,身上涼意便越甚,當下快步雖了宮人入寢宮。
寢宮與盛絕處理朝物的御書房極近,想來是盛絕別有用心的安排。
奚鈺一路走來心下暗暗心驚,如此巍峨氣勢的宮殿工程浩大,定費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