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苦不堪言。可是她還是深信,等待絕不會落空。看到床上的羊皮函,嚴若沁全身一顫,不自覺的加快腳步,上前拾起羊皮函,解下絲帶打了開來,上頭依舊有首詩,還有簡簡單單的幾字:
思卿、念卿,生生不悔。
這是她熟悉的字跡,一直以來被她誤認為出自大哥之手,如果不是大哥的那一封家書,她可能還不知道這些一年來,一直默默在呵護她的竟然另有其人,更意想不到的是,此人會是沈御!
就在這時,她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雖然很輕,可是她聽見了,而且非常肯定是他……
“每逢月圓之日,送情詩給我的人原來是你。”她緩緩的轉過身,果然看到他,他憔悴了不少,可是那雙注視著自己的眼睛卻灼熱有神。
沈御沒有回答。
“你為何這麼做?”即使她一直認定這是大哥所為,但每一次見到羊皮函,她都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感動,知道自己被默默的憐惜疼愛,遠比任何言語的鼓舞更令人覺得可貴。
“我們相遇在十五,當時你看起來好小好小,愛哭又不想被人瞧見的模樣,我見了好不捨、好心疼,就向老天爺許下誓言,我以後要照顧你,再也不讓你掉一滴眼淚。”
“我既然不想被人瞧見,又怎麼會讓你瞧見?”
“你相信嗎?這是上蒼的安排,她讓我無意間找到了你這個又愛哭、又倔強的荷花仙子。”
“我……我才不愛哭呢!”
“對,你不愛哭,你只是忍不住哭。”
這還不是一樣嗎?嚴若沁不服氣的嘟著嘴。
“沁兒,我不承認休書上的罪狀,我並非無心,也不曾欺心,更不容許自己傷你的心,所以我不准你休夫。”
踟躇了半晌,她終於坦然道來,“我可不像大娘,能夠容許其他的女人跟自個兒共有一個夫君。”
“你誤會爹,更誤會我了。”
“我哪兒誤會了?”
“爹會娶二孃是可憐她,二孃是個孤女,從小就失去父母,她娘臨死之前把她託付給自個兒的弟弟,可是舅母苛薄,不甘心家裡多一個人要養,總是把粗重的活兒丟給她;有一天,她在河邊昏倒,正巧被路過的爹給救了,爹在得知她的遭遇之後,為了幫二孃擺脫她舅母的欺凌,迎娶她當二房,不過也言明二孃將來若遇到知心人,可以離開沈家另嫁。
“至於爹會娶三娘也是因為可憐她,三娘及笄之後就被她爹孃賣到妓院,可能是長相平凡,不止飽受技院裡面的姐妹欺負,還得受那些大爺們的氣,有一天,爹上妓院赴宴,巧見三娘被一個官爺打得半死,爹憐憫她的處境,便替她贖身,原本是想拿銀子給她重新生活,可是三娘堅持要跟著爹,不求名分,只為了報恩,爹便迎娶她當三房,不過她跟二孃一樣,隨時可以離開另外嫁人。”
“原來如此;難怪她們情同姐妹。”
“就是因為娘待二孃、三娘像自個兒的親姐妹一樣,雖然爹和二孃、三娘沒有夫妻之實,可是她們也一直沒想過要離開沈府,另外嫁人。”
“對不起,我一直誤會了。”
“你誤會爹倒是不重要,可是我就不一樣了。”
“你……你怎樣?”
“我和醉春樓的雲姑娘一點夫系也沒有,我只是代替好兄弟為她贖身。”
“哦?”嚴若沁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
“這件事,我慢慢會向你說明白。”走到她的面前,沈御將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掌之中,“沁兒,我今晚是來帶你走,除非,你不願意等我們回到荷風小築再洞房,希望我依著姨娘的意思。”
“你……我……我才稀罕你要不要跟我洞房!”她又差又窘的低下頭。
靠向她的耳邊,他小小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