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陶氏與陳悠,曾氏笑起來,只是笑容有些尷尬和僵硬,完全少了平日裡的那份自然和關心。
陶氏腳步一頓,笑著迎了出去。
“大嫂與侄媳快進來,站在外面做啥?”
曾氏有些彆扭的進了堂屋,瞧見一旁與她打招呼的陳悠,將袖口裡一個油紙包遞到陳悠面前,“阿悠,拿著,大伯孃今兒中午剛炒的黃豆,還熱乎著呢!”
陳悠猶疑了一下,瞧見陶氏看過來應允的眼神,陳悠接過油紙包,“謝謝大伯孃。”
站在曾氏身後的陳白氏,見到陳悠接了炒黃豆,臉色也放鬆了些。
陶氏請她們坐下,見曾氏低頭好似有什麼話難以企口一般,微微笑了笑,也不主動詢問曾氏,而是轉到了別的話題,“大嫂家裡田地的草可除了,那玉米什麼時候能追肥,我這腦子糊塗,都忘記了,大嫂可能與我說說?”
曾氏話說不出口,還想等著陶氏詢問,她也好將話頭接下去,卻沒想到陶氏會將話題引到農事上去。可陶氏問了,她又不好不回答,她這還有事等著求陶氏呢!
曾氏只好硬著頭皮,細細將春種後農田維護的一些細節與陶氏說清楚。她一說完,陶氏立馬又一個問題問出來,一個接著一個,曾氏這口一開,竟然發現找不到機會說明她的來意。可她又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陳悠跟著坐在一旁聽了兩刻鐘,都不見曾氏道出來因,不得不說,陶氏打太極的功夫真是一等一的。
就連陳白氏也聽不下去了,這麼說下去,就算到了晚上也說不到點子上,這三嬸完全就是在與婆婆周旋。
陳白氏暗中推了曾氏一把,曾氏當然也知道她在這做的無用功,可她就是厚不起這個臉皮開口。
陳白氏順了順耳邊的碎髮,笑著與陶氏說道,“三嬸,實不相瞞,我們今日來是有事相求。”
既然曾氏開不了這個口,陳白氏只能自己上,婆婆那點小私房,早就被她從陳娥的口中套出來了,千真萬確是沒有半兩銀子這麼多。
她與陳奇剛成婚不到一年,她手中卻是有一些私房的,可那是在孃家她出嫁時,父母給她的貼己和她自己打絡子賣的錢,她還不想這個時候就拿出來,若是以後她有孕,生孩子哪處都要用錢,那才是她該花錢的地方。
可她又不忍心瞧著丈夫為了這件事煩惱憂心,提議讓曾氏來三房借一些回去。
但是婆婆臉皮薄,說不出口,這時候也只能由她這個兒媳來代口了。
陳悠眉頭挑了挑,看向陳白氏,陳白氏面板很好,白膩又光滑,側臉看來更美,特別是低垂著眉目的時候。陳奇這是娶了個好媳婦,這整個老陳家,怕是隻有陳白氏才是最聰慧的。
陶氏原本想打馬虎將她們推回去,曾氏雖然心善,可也是個特別愛面子自尊心強的女人。
三房之前那般潦倒,為了給陳懷敏吃藥,都要將家中食糧賣給張大爺,日子沒他們大房過的一半好,而現在她既然有一日還要厚著臉皮向三房借錢……
“侄媳有話便直說吧!”陶氏讓陳悠倒杯熱水來給曾氏和陳白氏。
“三嬸,我們家情況你多少也有了解,眼看明兒就是兩個老長輩規定交錢的日子,娘與我湊了這幾日,實在是湊不足半兩銀子,能借的親戚也都借了,這逼不得已,才來三嬸這,還請三嬸拉我們一把!”陳白氏姿態放的很低,說話也誠懇,加上她面目柔和,一般人很難會捨得拒絕她。
陳悠在西屋倒水,將陳白氏這番話聽的清清楚楚。
不由都要大讚一聲,陳白氏既有勇氣也會說話,就不知道陶氏會怎麼回了。
兒媳將她想說的話說出口,讓曾氏鬆了口氣,要她還真不能心平氣和的對求別人救濟。想到她平日裡待三房也不錯,陶氏自從撞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