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來的疲憊艱辛,刻意壓抑著的痛苦和悲傷,以及許久未見他的思念與惦記,那麼多那麼多複雜的感情在這一刻匯聚成了晶瑩的淚珠,潸潸而落。
她撲進了他的懷抱,螓首埋在他的懷中,雙臂緊緊地摟住他的腰身,感覺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力量和熱度,他同樣緊緊地環抱著她,無聲地擁抱著她。
:無:錯:小說 m。QuledU。CoM 鼻翼間都是他的味道,那麼熟悉,那麼喜歡的味道,那是她一輩子也聞不夠的他的專屬味道。
和赫連子謙抱著他朝思暮想的人兒,心中也是激動不已的。這麼多天以來,他第一次感覺到了踏實。
兩個人緊緊相擁,在這一刻,世界屬於他們兩個人,他們兩個人的世界,讓人欣羨不已。
“咳咳……”就在二人正難分難捨的時候,有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忽然響起。
“咳咳咳……”似乎怕兩個人聽不見,又咳了幾聲。
“咳咳咳咳……”兩個人完全不動,他不得已又咳了幾聲。
沉浸在二人世界裡的寧洛歌這回終於聽見了,想起旁邊一直有人在看著他們倆,她的臉“嗖”地就紅了。
輕輕地推了推某個裝作聽不見的人,害羞地低著頭從某人的懷裡出來。
“你生病了?”美人不在懷,這使得某人很是不滿,他冷眼斜睨著卓鈺。
“咳咳,有點。”卓鈺有些心虛地低頭。
“我有藥。”赫連子謙面無表情地道。他攬著她,大手不忘放在她的腰間,吃豆腐。
“咳咳,我可以硬熬過去。”卓鈺說得可憐兮兮,眼睛不忘看向她求救。
“好了好了,子謙別逗他了,說正事吧。”寧洛歌道。想起上午在朝堂上發生的事兒,她臉上的微笑消散了。
“朝上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那封信是關鍵,所以我已經弄到了那封信,你們看看。”赫連子謙一說公務就會變得極其嚴肅,此時已經是一副生人勿進的表情,偏偏他那隻手已經挪到了她的臀上。
赫連子謙把書案上正擺著的那封信遞給卓鈺和戴宗,二人看完放回書案她才看到。
只是信上只有幾個字,“赫連子謙。”而這四個字上用紅色顏料筆圈了起來,畫了個大大的紅叉。
她還記得皇上在看到這封信時候臉上變幻莫測的表情,想來皇帝是知道這封信的出處的,顯然這封信不會是赫連子煜寫的。
“最近一段時間,父皇一直對我不冷不熱,然而在關鍵時刻卻又總會暗地裡幫我。我一直想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特意命父皇身邊的李公公留心。便有了這封信。顯然,有人用我的性命威脅父皇。”
聽到他話中的那個“父皇”,她會心地笑了。
“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能夠讓皇上都如此忌憚!”卓鈺擰眉思索。
“這件事情我們曾經分析過,赫連子煜的身後一直都有一位高人在指點他。這件事情我和子謙也是確定不久。我先來說說我對這個人的瞭解,呃…”
她忽然發出了一聲呻吟,硬生生地被她轉成了“呃…”
不著痕跡地瞪了始作俑者一眼,她迅速地脫離了魔掌,站到了另一邊。
卓鈺和戴宗看著二人的互動,心照不宣地低頭,假裝沒看見。
乾咳了兩聲,緩解了無聲的尷尬,她繼續道,“赫連子煜的武功以前平平,但是最近兩年卻大有長進,實不相瞞,他所練就的天罡神功是我鳳凰門的武功秘籍,我初到西涼的時候曾經和他對過一次,他當時就已經用了這門功夫,這絕對不可能是他自己悟到的,那就說明一定是有人教他的。這個人,恐怕就是幕後之人。”
“王爺幼時被劫的事情,是不是也與此人有關?”卓鈺極其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