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丫頭,真是個可人兒。
“當然不是,殿內的大人跟公子們都可以認上一認,看看可否識得。”
吃了之前的虧,南宮涵碧張揚的性子收斂了一些,說話也沒那麼咄咄逼人,不過有些深入到骨子裡的東西一時半會兒也改不了。
冬日裡最常見的花是梅花,稱得上珍奇二字的莫過於能在冬日綻放的珍品名菊。
經過三年時間反覆的試驗與培養,二十多種珍稀名菊裡面,他們已經成功培育出十二種能在冬日盛開的菊花。
故,此次帶來金鳳國的菊花佔了五種。
只是沒曾想金鳳國竟然也在冬日培育出了帥旗,綠衣紅裳和玉壺春三種珍品名菊,倒是讓南宮涵碧跟南宮立軒都略微吃了一驚。
不過,饒是如此他們還是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大臣們交頭接耳的低聲攀談交流,目光不時落到那兩盆開得絢麗,品象極好,形態優美的菊花時,實是不知這是什麼品種的菊花。
男賓席很熱鬧,女賓席這邊更熱鬧,你一句,我一句,就是無人起身說出來。
琉璃國使團由鎮南王坐陣,珍月公主坐在他的上首,一雙如水般柔美的鳳眼盪漾著淡淡的淺笑,宴會進行到現在,她倒也耐得住性子,從頭到尾都不發一言,也不知她心裡都在想些什麼。
其餘人等自是以鎮南王馬首是瞻,王爺都沒有動作,那他們也樂得看戲,只要火不燒到他們身上,燒誰不是燒。
有些事情不一定非得在除夕宴上鬧騰,瞧瞧夢籮國那隻出頭鳥的下場可不太美好。
“大皇兄,咱們的…。”
“姻姿,南宮涵碧的結局還沒讓你看清今晚的局勢麼?”北狼國大皇子拓跋遲嗓音低沉冷寒,鋒利且不容情面。
“是,姻姿知錯。”
“四姐著什麼急,眼下有好戲可看,錯過了豈不可惜。”
拓跋姻姿看了一眼身旁的拓跋姻凝,紅唇抿了抿沒說話,只是手中握著的絲帕早已變了形,她卻下意識的又揉又捏。
似乎這樣就可以讓她沒有那麼緊張,沒有那麼焦躁。
是的,從她們踏出北狼國的土地,她們就面臨著被捨棄,被拋棄的命運。如若不是夢籮國藉著賞花出了手,或許大皇兄就出手了,那麼她……
搖了搖頭,定了定心神,整個人還是平靜不下來,以至於拓跋姻凝冷笑著湊近她,笑道:“四姐,你在害怕什麼?”
“你……”
“別這麼瞪著我,妹妹我會受驚的。”
拓跋姻姿咬了咬唇,鬆開手,笑了,“皇姐相信四妹的膽子沒那麼小,驚不了。”
“哼。”
無視兩個妹妹的暗鬥,拓跋遲一口飲下杯中之酒,幽深的目光來回在墨寒羽跟陌殤的身上掃射,停頓在墨寒羽身上的時間最長。
他生平的第一次戰敗,便是敗於墨寒羽之手,拓跋遲想不牢牢記住墨寒羽都不可能。
其次,拓跋遲還對世人言傳的病世子陌殤尤為感興趣。
興許是因同為男人的緣故,拓跋遲壓根就不信陌殤就如他表現出來的這般,更不相信有關於他的任何傳聞。
都說傳聞不可信,病世子陌殤算一個,同樣,相府的啞巴嫡女溫宓妃也算一個。
靜觀宓妃在這場宴會中的表現,拓跋遲深信,這個女人除了不會說話之外,其他方面都相當的優秀。尤其,她的身後還有一個藥王谷的存在。
最初,拓跋遲留意關注宓妃的確是因為她背後的藥王谷,但現在嘛,他更關注她這一個人。
“怎麼,沒有誰……”
“皇上。”溫紹雲起身,黑眸掃過一臉自得的南宮涵碧,語氣沉穩,態度恭敬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