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八部,可是在河對面集結了百萬大軍。
蕭離說:“好,你比小兔崽子有人性些。我帶你去找圖魯奇,把話說清楚。”身形一晃,人已到金奢狸身邊。她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蕭離環腰摟住,一閃不見。
王府兩邊是山,背靠大河,大河對面就是百里連營的大軍。
金奢狸覺得自己如在雲中,耳邊風聲響,還沒看腳下是什麼,已經到了河對面。
“放開我!”金奢狸吼道。
蕭離沒有理她。他一鬆手,這賤人就得掉下去摔死。即便摔不死,腳下就是草原八部的軍營。他們可不會問你是誰,肯定是殺了再說。誰知金奢狸像條魚一樣,手腳並用掙扎個不停,搞得自己像要強姦她一樣。
金奢狸又吼他:“放開!”
蕭離正俯望圖魯奇的帥帳在哪裡,懶得理她那麼多。哪知金奢狸忽地從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對著他心口刺過來。蕭離全沒料到她有這一手,簡直是個黑寡婦。想著把她震開,但這寡婦必得重傷。只得側身一閃,金奢狸一個翻騰掙脫他手臂,人掉了下去。
大營的軍士立刻發覺,呼喊一聲:“有人!”
一瞬間,軍士就圍了好幾層,金奢狸手持匕首,叮咣的就和他們幹起來。
蕭離心道:幾年不見,這都添了什麼毛病?身子俯衝下去,轟的一聲,十丈以內的軍士,皆被震暈過去。這些軍士哪遇過這種場面,有人喊:“去報將軍!”也不上前圍攻,只是遠遠的圍成一個圈,等待弓箭兵和強弩兵的到來。
蕭離看向金奢狸,說:“你什麼毛病?”
金奢狸冷冷道:“我是個寡婦,不習慣男人碰我。”
蕭離愣一下,疑惑道:“你喜歡女人了?”
金奢狸臉色一寒,看著四周:“先生,你是幫我,還是害我。”
蕭離說:“自然是幫你。”忽地彎腰,一拳砸在地上,一式天龍出海,轟的一聲,大地猛地隆起,前方軍士被震飛起來,層層包圍中露出一條道路,直通圖魯奇的帥帳。
金奢狸震驚不已,這人修為之恐怖,聞所未聞。她從不相信,一個人可以決定一場戰爭的勝敗,但此時卻生出了一絲希望。
弓弩兵馳馬而至,忽然一個將軍模樣的喊:“住手,請王妃入帥帳。”
金奢狸看了蕭離一眼,無論這人是友是敵,她眼下已沒有別的選擇。而且,這人確實有逼迫圖魯奇的本事。
蕭離冷笑一聲,伸手去拉金奢狸的手臂,她驚恐似的側身避開。蕭離竟覺得有些不習慣。要知道這個女人,曾不止一次光著身子在他眼前晃悠,那時候也沒見她這麼矜持。
圖魯奇坐在帥帳裡,很遠就看到了金奢狸,也看到了一身皮甲,戴著面具盔的蕭離。這不是中土的裝扮,據說在很遙遠的西方,那裡的戰士就是這個樣子。他有些看不透這個人,這樣的人往往也是最危險的。
兩人進了帥帳,圖魯奇說:“涼王妃,好久不見。請坐!”
金奢狸說:“我也並不想見你。”
圖魯奇一笑:“還記得那一年,娜扎圍攻河口,你和涼王蕭離潛入掖城,燒了大倉。當時的涼王少年英雄,日後竟成一代傳奇。只可惜天妒英才,五年前他們族滅天都,殞身雪山,誠可嘆也。世人當永記他們的恩德。”
金奢狸冷笑說:“人死燈滅,又能留下什麼。當日你承諾有生之年不再南下,現在不也陳兵百萬……”
圖魯奇說:“物是人非,此一時,彼一時。那個時候明將軍還在,我深知他對草原八部沒有興趣,所以並不擔心。但今時今日,聖京那位公主野心勃勃,手段高明,可一點不輸她那個侄子。”
金奢狸說:“這就是你出兵涼州的理由?”
圖魯奇看向蕭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