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飛起,一式天龍舞,大陣四周轉動的虹光突然一滯……
明善喊道:“蕭離出手!”
去他孃的,蕭離也不再多想,當務之急,就是破陣。涅盤業火噴薄而出,像暴躁的龍捲風,衝向淵後。
明善人在半空,天龍舞之後,接著一式大威天龍。
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裹挾著無比磅礴的氣息,驚天動地的聲勢,必要在這一擊之下,破開遮天大陣。
淵後雙翼豎起,遮天大陣巨塔的虛影,瞬間黯淡。
這一刻,整個大陣的力量聚集在七彩雙翼上。雙翼撲下,映著淵後冷豔的面容,真不知她是妖是仙還是魔。
轟隆巨響,勁氣激盪,震波覆蓋了半個聖京城。牆倒屋塌,如洪水爆發一樣無情,一瞬間失去生命的人,何止萬千。
蕭離飄然落地,體內空虛,所有功力都在那一擊之中耗盡。明善比他好些,但功力耗損,連金剛真身也凝聚不出來。
淵後七彩雙翼耷拉著,落葉一般的飄下來。嘴角滲血,卻紅不過她的唇,臉色蒼白,眼神冰冷。一副被蹂躪之後的不堪……
蕭離忍不住輕笑出聲,淵後眯眼看向他。那眼神,好像是被他蹂躪了。
這事兒,蕭離想想就可怕。
“淵後,一人之力,即便再強,也不過孤家寡人。”蕭離說:“你該認清這個現實。”
“怎麼,要殺我?”淵後深吸一口氣:“現在,怕你們還沒這個能力。不過,我就不同了。”
蕭離上前一步,他總是想把淵後殺了。可現在看著她,那可憐的樣子,眼角眉宇之間決絕,好像看到了淵月。
如果淵月還活著,也許她最不願見到的,就是自己與淵後以命相搏。過去五年,心裡再多恨與怨,都不需要用命去償還。
淵後大怒:“你敢可憐我?”她這一生,只有一人用這種眼神看過她,那男人死的很慘。
“我只是感嘆。”蕭離說:“當年淵月就死在我面前,什麼都沒有留下……”
淵後忽地落下淚來,冷喝道:“別再說了,她化成一團血霧,都是你的錯……”
“原來你知道?”蕭離說。
淵後咬著牙:“那是我的女兒!是你害死的她,所以你們都得死……”
明善吐出一口濁氣,冷笑道:“師姑,何必呢?”
蕭離也說:“算了吧,五年前天都的悲劇,我們何必要繼續。我相信,淵月若活著,也會是同樣的想法。做你的女帝吧,天下誰屬,與我無關,與那些草頭百姓更無關。活在誰的腳下,都是活著。若是我,寧願活在你腳下,起碼你看著順眼些。”
淵後冷冷道:“你以為我會信。強者獨霸天下,無與爭鋒。你們兩個活著,或有一天,能真的威脅到我。今天就是拼個傷及本元,也休想逃脫遮天大陣……”
明善說:“師姑,既如此說,今日真要分個生死?”
“你以為呢?”淵後眼神凌厲:“方才一擊,勁氣激盪半個聖京,死了那麼多人,遮天大陣威力更盛。你們該不會忘了吧,遮天陣最大的威力,就是血祭出來的……”
淵後決意要將兩人抹殺,因為他們實在太強。強的錯過今日這個機會,再想將他們殺死,恐怕絕無可能。
明善又說:“師姑,我們三人皆耗損太重。不如今日罷手,來日我們以勝負定英雄,敗者永不問世事,好過生死相拼。”
“誰和你生死相拼。”淵後說:“我還有遮天陣……”
玉手舉起,遮天陣轟隆隆的轉動起來。那虛幻的塔影,因吸收了聖京城亡者血氣,更加凝實。
遮天陣的力量,比之先前,更為強大。
明善看向蕭離:“無須留情了,動手吧。天都之人,向來如此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