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鯨烈就如身受林牧一記七傷拳一般,腹內脆弱的經脈、血骨,在林牧這股錳銳無匹,又變化多端的劍氣下,毫無阻礙之力,縱是築基妖身,也還未強到對方長劍刺身,而毫無所礙的逆天程度!
“啊!”
筋斷肉碎,血雨暴衝,染紅鯨烈全身的同時,也讓他被迷惑的心志,恢復一絲清明。
“我這是在做什麼!我這是在想什麼!”
回想自與林牧交戰以來的前後,鯨烈不禁大汗淋漓,全身透出一股刺骨寒意,眼角那個依舊媚笑傾城的紅衣女子,此刻的眼光,竟讓他感覺比那最狠毒的惡蛟爪牙還要讓人恐懼!
鯨烈體內劍氣縱橫,如入無人之境,帶來的持續劇痛與傷勢,竟讓鯨烈擺脫了蘇桃花的媚術!
無蹤劍式的奧妙,絕不是能發不能收,出手即無法可控的普通法訣所能比擬。
劍氣之中,藏匿林牧一絲神識,後退中的林牧,眼中已不僅是鯨烈慘痛的模樣,而是一片血紅的妖鯨體內戰場!
眼前紅光,便是鯨烈血肉,經脈是道路,竅穴是城池,林牧所要做的,就是自身這股與周圍格格不入的白色劍氣,盡全力地殺戮!
如同毫不設防的腹心小城,有一日突然殺出一隊敵方騎兵,刀箭銳利,勢不可擋!
刺破經脈與血肉,不過是小傷,對鯨烈最多是一時之害,總能費些靈藥就能復原,唯有屠城滅戶,才是傷其根本的手段!
殺!殺!殺!
狼煙縱橫,林牧殺意貫胸,雖是對鯨烈此時狀態,並不覺得有什麼戰勝強敵的快意,但敵對的身份,對手的算計,卻不會讓他手上留情一分!
對手處心積慮要害自己,甚至連累到月無心的安危,自己又豈是那些方正的君子,非要與手段不堪的人公平相殺!
遊離的白鐵劍氣,聚成一體,破開鯨烈血肉後,就感知到對方受傷處最近的一個竅穴!
鯨烈就是控制力再強,也不會同一時間,將全身上下所有靈力俱都以神識控制,更何況這些只須一個念頭,就能調集的竅穴靈力?
能調動,只是因為長久以來運轉靈力的本能,就如同一個龐大的帝國,再是強勢的國君,也無法在轉念的功夫,讓國內任一城池的兵將立刻殺伐。
因有這個緣故,林牧劍氣透過鯨烈體表防禦靈力大軍後,所面對的這個竅穴,雖然靈力蘊含極其豐厚,卻是毫無防備!
尖利的劍風,一瞬間擊碎竅穴表面的靈力,頓時如群狼一般衝入城中,在鯨烈剛剛查覺自己中了蘇桃花媚術的同時,滿城皆屠!
說是屠城,卻比屠城容易許多,林牧只需用劍氣將這個竅穴城池打碎,而不用如真實世界一般盡殺滿城生靈。
竅穴破碎。其中靈力徹底失了控制,散亂四周,如亂民一般,擾亂四周局勢!
竅穴神妙莫名。幾乎是神魂的感應,只是因為靈力的溫養,而在體內無形化有形,竅穴破碎,是重傷。雖然可以以本命精元再凝竅穴,但時間耗費良久不說,新生成的竅穴,也不如經歷長久靈力錘鍊的原本竅穴堅固。
可以說,只這一個竅穴破碎,就是鯨烈十多天不吃不睡,全力運功的戰果!
神識居於劍氣正中,如同林牧親身,哈哈一笑,隨著這股“亂民”風波。林牧再驅大軍向著更深處屠殺!
神識控制體內靈力極快,林牧此時所爭,就是一個時間差,儘可能在鯨烈沒有反應過來,將自身這股孤軍的全部兵鋒,化為對方體內的累累血骨!
鷹揚一擊,長驅直進,一路上,無路殺出一條血路,筋脈斷裂更是林牧集中所要造成的戰果。只因靈力執行於筋脈,多破壞一條,對方就少了一條圍殺自己的靈力道路!
強凝心中一股銳氣,林牧連破十餘處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