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下大廳,一路都是刺眼的鮮紅色,李管家和幾個傭人也是用過一種極端可惜的眼神看著江夢嫻——唉,果然天命不可逆啊!連羲皖這輩子就該光棍!
江夢嫻更是受了天大的驚嚇,還以為自己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馬上要死了。
連羲皖這個大變態,命硬如鑽,這才第一天,她就被克出病了,果然自己的命還是沒他命硬,怕是這清福想不了了。
想這一年來,她非常努力地活著,用連羲皖給的資源不斷地強大自己,考大學之餘,還不斷地強化自己,她拼命學習炒股,投資商鋪炒房,讓自己的越來越雄厚,還在健身房天天打卡,學格鬥學儀態,努力地讓自己活得更好更出色。
可終究還是誒不過這第一晚上啊!
美好的生活再見,帝都大學再見!
她只想靜靜地死去,願天堂沒有變態,來生託生在一個普通人家……
黑色卡宴像暗夜精靈一般疾馳在帝都的燈火輝煌之下,車上,連羲皖一不發抱著江夢嫻,小春也趕著過來照顧她,用塊毛巾來堵住了她的腿心勉強止住了血。
小春眼眶紅紅的,到底還是跟江夢嫻一起呆了一年了,江夢嫻平時平易近人,都處出感情了,可沒想到,連羲皖回來第一晚上就把她剋死了。
“嚶嚶嚶,夫人,您可別死!”小春捂著手帕哭。
江夢嫻躺在連羲皖懷裡等死,可是等半天死不了,只覺得肚子裡有隻手攪合來攪合去,把她的五臟六腑都攪合在了一起,稍微呻吟一聲,一股熱流就彪射而出。
死吧死吧……
死了乾淨……
江夢嫻這麼想著,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耳邊只有連羲皖沉重而凌亂的呼吸,以及小春的‘嚶嚶嚶’。
黑八開車,靈活地超車變道抄近路,握著方向盤的手噙滿了汗珠,不時透過後視鏡看看連羲皖懷裡的江夢嫻,從來沒覺得醫院這麼遠。
車很快就到了附近最近的醫院,江夢嫻已經昏迷過去了,小春和黑七搭把手把江夢嫻背進醫院,那一塊髒毛巾就這麼落在了後座裡,刺眼的猩紅讓連羲皖的臉分外陰沉。
連羲皖沒跟著去醫院,而是在車裡一支又一支地抽著煙。
黑八被連羲皖叫住了,兩人留在了黑咕隆咚的車裡,還不許開燈,看那陰沉凝重的氣氛,似乎是有什麼大事要說。
黑八心裡打鼓:難道他剋死江夢嫻的鍋得他來背?怪他咯!
不知是半個小時,還是40分鐘,連羲皖終於摁滅了一支菸,滿臉陰霾地看向了黑八,冷聲道來:“黑八,爺待你不薄吧……”
黑八心裡一驚,這熟悉的臺詞,這熟悉的氛圍,怎麼感覺自己要大禍臨頭了呢?
他回想起自己這三十年來的工作,6歲從孤兒院裡被選出來,因為根骨請奇被高人看中收為弟子,15歲的時候正式加入連羲皖的保鏢天團,因為是第八個,所以代號黑八。
這些年他兢兢業業,和連羲皖一起出生入死地打天下,衝鋒陷陣背鍋端茶送水,什麼活兒可都是搶著幹啊!
連羲皖雖然有時候很變態,但是對於手下人都是極好極好的,金錢房子車子女人什麼的,從來不缺。
0。1秒的時間,黑八的思維已經貫穿了自己短短三十年的生命,從生命起源思索到了宇宙大爆炸,最終沉聲回應:“跟隨爺這十幾年,爺的確待黑八不薄。”
連羲皖沉重無比地又點了一支菸,煙味瀰漫整車。
又過冗長的十分鐘,黑八渾身的汗水都冒出來了,連羲皖總算是沉重無比地出口了:“小雞兒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吧?”
黑八震驚無比地抬頭看他:納尼?
連羲皖渾身上下都佈滿了陰霾和沉重:“……你跟隨我也是十幾年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