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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4 / 4)

除了有滿腹心事,便再無心事。

“紅綻櫻桃含白雪,斷腸聲裡唱陽關”他不禁思忖那吹簫者何人?

突然,簫聲戛然而止。

抬眼望去,那對面樓臺之中,不見吹者。

“怎麼不吹了?”落叔不禁問道,他本想問不等見那羌王白臨一面麼?怎麼才吹了不到半闕就走了?

“本乘興而行,興盡而止,又何須將自己困在這斷腸聲中”她知道,那羌王白臨並非一般人,自然不能以常理對待。

“本乘興而行,興盡而止,呵呵,可惜我卻不得與那王子猷般率性而為”。

“公子怎麼突然有這樣的感慨?”送酒的小廝將酒罈放下,笑著問道。

“不過是聽到方才那女子說的罷了”說罷,抬眼向方才簫聲傳來的方向望去。

那手下會意,退了下去。

接下來的日子,她依舊如此,只是吹奏的時間一次比一次短。

果然到了第三天,羌王白臨便派人來請。

初見他時,白紗亂舞,依稀間紗幕後面,一白衣公子獨倚在欄杆上。

月光下,白臨單手支頭,寬大的外袍衣袖拉得寬鬆,衣邊上銀色的雲紋在月光中閃著微光,那前額疏落的髮絲落在那張俊美卻透著威嚴的臉龐,讓人不敢直視。

只用一根玉簪挽起的長髮在夜風裡浮動,微風拂亂衣袂,整個人透著一股仙逸的風骨,剛是靜靜坐在那裡,便足以讓人忘記周圍的一切。然,俊美無儔。

“閣下便是羌王白臨?”。

見白臨不答,她推著輪椅走近,疑惑地看向他。心裡暗自一驚,只見那白衣公子兩眼混沌,額頭上有細汗不斷滲出,嘴唇是一派暗紫,臉色更是慘白得嚇人。整個人癱軟在冰冷的欄杆上,一掃方才顏色。

她從背部給他緩緩注入真氣,過了一會白臨才緩和過來。誰知在他睜開眼睛那一刻,便用內力將置於身旁上的長劍吸入手中,迅速架到她脖頸上。“我從來沒有讓人看見我發作的樣子,你,是第一個!”

她眼神從劍鋒移入白臨那生寒的眸子,很快從錯愕中恢復鎮定,“這也算是,士為知己者死!”

他緩緩將長劍收回,收入鞘中。道:“既然有緣相識,何必再戴一張面具呢?”。

“既然相識,又何必在意一張面具呢”。

“本想見見能把《陽關三疊》吹得如此之境,又率性而為的人是誰?沒想到是個身殘志堅的女子!

“雖知你是有意而為,卻救我一命,你的條件呢?”

“我利用的是我自己,給我一個身份,和一個所有人都找不到的過去”女子淡淡道,彷彿是在訴說著與她無關的事。

“我本以為你來找我,是為了神醫長桑”他將目光停留在她那雙殘廢的雙腿上。

“我並非貪得無厭之人”。

“如若不是你方才剛好救我一命,你怎能篤定我會答應你?”。

“因為……”她突然從袖中掏出一物,竟是那塊他父王曾交予故人的一塊古玉。

原來如此。祭芸夫人應該不在人世了吧,否則這塊古玉也不會在眼前這個女子手中。

“你和祭芸夫人是什麼關係?”

“她,便是家母!”

他目光閃爍,隨即恢復如常。月光下的桃花閃耀如星辰,白臨走到一株盛開的桃花,伸手摺下一枝桃花,淡淡道:“記住,以後你的名字就叫折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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