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
此前,劉邦肩負著押送徒役前往驪山的重任,然而在行進的途中,眾多徒役紛紛逃離,數量眾多,致使劉邦根本無法完成押送任務。無奈之下,劉邦只得帶領僅有的十幾個人悄然躲進了那連綿起伏的大山之中。他所犯下的罪行,與那戍邊延誤日期的陳勝如出一轍,皆是面臨著死刑的懲處,可是他卻始終未能鼓起勇氣帶頭起義。
直至聽聞大澤鄉起義所傳來的陣陣風聲之後,劉邦這才膽敢走出大山,並趁著大澤鄉起義所引發的全國範圍內轟轟烈烈的反秦風暴,積極組織起沛縣家鄉的父老鄉親們正式發動起義,而他自己也順理成章地被眾人推舉為領導人。
再往後,劉邦憑藉著自身卓越的才能和不懈的努力,一步步成為了反秦的重要功臣。
但那秦二世胡亥卻根本不願相信這些事實,他只熱衷於聽聞天下太平的美好言辭。在一次關於是否發兵平定起義的討論中,胡亥竟然決然地不同意存在“反叛”之事,那發兵自然也就顯得毫無必要了。叔孫通深知胡亥的脾性,於是便言道:“他們所說的天下反叛根本就是子虛烏有,先皇早已拆毀了城牆,熔鑄了天下的兵器,如今有您這位明主高坐朝堂,有嚴明的法令在天下施行,國家安定,人民富足,又有誰還會造反呢?現今陳勝這些人僅僅只是幾個盜賊罷了,地方官正在全力以赴地追捕,還請陛下儘管放心就是了。”胡亥聽後,滿心歡喜,連連誇讚叔孫通說得甚是精妙。隨後他又詢問其他人,其中有的說陳勝是“盜賊”,有的則說是“造反”。那些說陳勝是“盜賊”的人安然無恙,而說陳勝是“造反”的人則被治罪,因為說“造反”就等同於說天下大亂。這治罪的罪名便是“非所宜言”罪,也就是所謂的說了不應該說的話,這種罪名是一種典型的封建專制刑法。儘管秦朝後來走向了滅亡,但後來的許多朝代卻依然繼續沿用了這種罪名,以此來維護君主專制制度。
在那風雲變幻的時刻,郎中令與閻樂一同氣勢洶洶地衝了進去,隨後張弓搭箭,箭矢直直地射中了二世那華麗的帷帳。二世見狀,頓時怒不可遏,急忙召喚左右的人前來護駕,然而左右之人皆驚慌失措,慌亂間竟不敢貿然動手。就在這混亂之際,旁邊有一個宦官始終忠心耿耿地服侍著二世,不敢有絲毫的離開。二世匆忙進入內宮,對著那宦官說道:“您為何不早些告知於我,以至於竟淪落到如今這般絕境!”宦官則無奈地回答道:“為臣實在是不敢說啊,唯有如此,才能夠保住這條性命,倘若早早說出,我們這一班人恐怕早就都被您誅殺殆盡了,又怎能存活到今日呢?”緊接著,閻樂邁步上前,毫不留情地歷數著二世的種種罪狀,大聲說道:“你一貫驕橫放縱、肆意誅殺,全然不講道理,天下之人皆已背叛於你,究竟該如何是好,你自己好好思量吧!”二世帶著一絲乞求說道:“我可以見見丞相嗎?”閻樂斬釘截鐵地回答:“不行。”二世又說:“那我希望能夠得到一個郡,讓我做個王吧。”閻樂毫不理會,並不答應。二世繼續說道:“那我希望做個萬戶侯。”閻樂依然不置可否。二世無奈之下又說道:“我願意和我的妻子兒女去做普通的百姓,就跟諸公子一樣。”閻樂冷漠地說道:“我乃是奉丞相之命,為天下人前來誅殺你,你即使說了再多的話,我也不敢替你向丞相回報。”說罷,便指揮士兵向前湧去。最終,二世在絕望之中選擇了自殺。
再看那秦二世胡亥之墓,胡亥僅僅當了三年的皇帝,而後便以黔首(也就是百姓,只因秦朝崇尚穿黑色的衣服)的禮節將他埋葬,其墓地位於杜南(如今陝西省西安市西南處)的宜春苑之中。秦二世胡亥與始皇帝嬴政一樣,都沒有後來皇帝所擁有的諡號和廟號,這是由於秦朝實行中央集權制度,極力維護君主的絕對權威,嚴禁臣下對君主進行任何的議論和評價。在遙遠的南方,鎮南君贏垚站在鬼門關前,遙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