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已然是不容置疑的語氣:“孫大人,既然這證據都擺出來了,是不是要叫人去搜一搜才是?”
“自然。”孫旭神色嚴肅道:“本官方才就已令官兵前去尚書府搜查。”
蔣權冷笑一聲:“可笑之極,你以為胡言亂語幾句,就能定的了我的罪?蝴蝶,我看你是不怕死!”他自是覺得胸有成竹,官兵鐵定在屋裡搜不出什麼的。且不說當初夏研下毒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直接插手過,就是夏研自己也不會蠢到留下證據來。夏研做事細心周全,任何一點把柄都會收拾的乾乾淨淨。他雖然不知道蝴蝶是接受了蔣阮什麼好處才會這樣來做一個假的證據,可是蔣權也自認尚書府不是任何人都能進來的。尤其是重中之重的書房,他每日也都要檢查好幾次,什麼木箱,什麼匣子,他根本就未曾聽過。
蝴蝶大約是隻顧著說謊,可著實的證據卻是拿不出來。拿不出來便無法定罪,蝴蝶又要怎樣?他這樣想著,就去看蔣阮的神色。但見蔣阮端正的坐著,似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轉過頭來對著他微微一笑。蔣阮的笑容裡甚至比蔣權還要坦然,似乎還藏著些微妙的譏誚。那目光登時便令蔣權的心清醒過來,不由得有些後怕。自己的這個女兒有多邪門蔣權不是不知道,這麼多年來,無論是夏家還是她,都沒能在她的手上討過好處。蔣府便是個銅牆鐵壁,也保不住她又想出什麼詭異的法子來害人。
正在這時,負責搜尋的官兵已然回來,為首的官兵稟告一聲便大踏步的進了公堂,俯身低聲與孫旭說了幾句,孫旭一邊聽一邊看了一眼蔣權,蔣權心中“咯噔”一下。還未等他思索出頭緒,孫旭便一拍驚堂木,喝道:“大膽蔣權!你身為朝廷命官,卻治家不嚴,放任小妾害人,甚至同流合汙,謀害發妻,該當何罪?官兵已從你屋中木箱中匣子裡搜出證據,你還有什麼話說?:”說罷,那身邊的官差便呈上一個鐵質的匣子,眾人看得清清楚楚,由孫旭手裡親自開啟的匣子中飄蕩出一張淺淺的紙張,眾目睽睽之下自然做不得假。
趙元平起身走到孫旭身邊,請接過到手中觀看,待一目十行的看完,趙元平將那紙張子還給孫旭,再看向蔣權時,笑容便是十足的冷漠:“蔣尚書果然好籌謀好心機,若非親眼所見,本公子也不知道世上竟然會有如此狼心狗肺之人。”
趙元平向來習慣不動聲色的刻薄挖苦人,蔣權一聽此話便是氣的面色鐵青,可緊接著的卻是不可置信。便是他今日出堂來受案,可臨走之前還好好的檢查了一番書房,都未曾瞧見什麼木箱什麼匣子,怎麼會突然就冒了出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喊冤道:“這絕不是我所為,孫旭,你身為司案司,做事定要講究查個水落石出,便是憑著一張小小的藥方,你如何敢拿我歸案?這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於我?你難道會不清楚?”
“本官向來只看證據。”孫旭不緊不慢道。蔣權話裡的威脅他不是沒有接收到,可這案子是什麼案子,那是蕭韶的妻子,如今的錦英王妃,昔日的弘安郡主親自告狀。她背後的錦英王府是個什麼勢力大錦朝的官場無人不知,蕭韶親自打過招呼,他怎麼敢怠慢。且這樁案子的被害的女子還是將軍府的掌上明珠,要是不給個交代,以趙光一家護短的性子,怕是要將這司案司拆了,更何況宮裡那位還打過招呼。
雖然司案司專管尋常人不敢管的案子,即便是牽涉到許多京中官僚也不怕,那是因為孫旭本身是靠著皇帝走仕途,不需要仰仗任何人臉色。可若是皇帝親信的人,水至清則無魚,孫旭深知這個道理。這麼多年坐著這樣得罪人的公務卻在朝中屹立不倒,孫旭本身也是極為會做人。如今宣沛在宮中地位節節攀升,皇帝對他青眼有加,五皇子和八皇子只見明爭暗鬥,可這皇位到底會落到誰的頭上如今又有誰說得清。說不定大錦朝未來的儲君就是如今這位初露頭角的十三殿下。宣沛特意讓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