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才子!”
“呸。什麼才子,依我看,沒有高中之前。都是虛的。自古至今,才子還少嗎?卻都是曇花一現,不能當飯吃。”
確實,讀書人真正的出路還在於科舉,如果想著只憑幾首詩詞就平步青雲。根本不可能。
名聲這東西唸叨著好聽,但沒有實力作為根基。便虛幻得很。正比如那位“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的主,才華橫溢,還不是潦倒半生?只能靠青樓女子接濟,才不至於餓死。
“那你就錯了,人家葉君生從彭城起家,童子試三試第一,一路考上來,日後科舉,定非池中之物……”
彭城……豬牛秀才……
邊上張靈山本來當笑話來聽,待聽見幾個關鍵詞眼時,不禁隱隱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了。
他經營景陽門,負責整個冀州地面的俗務,可不同向天笑那般的自幼就生活在三十三天,脫離紅塵的人,在嗅覺上要靈敏許多——根據周亂山的說法,青牛最先出現的地方就在彭城,而後來在般若寺設局,引得青牛出來……
從彭城到冀州城……青牛,豬牛秀才葉君生,兩者會不會有所關聯?
這個想法一旦萌生,便不可抑止。
雖然這樣的事情過於天馬行空,荒謬得很,但是,萬一真有什麼牽連呢?
要知道天地之際,不管芸芸眾生還是三十三天,彼此之間都存在無數因果,看不見卻真實存在著。
不行,一定要查個清楚,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寧可殺錯,不可放過。
想著,他當即離席,去問議論的人:“敢問各位,你們可曾見過這位葉書生所養的豬牛,為何等模樣?”
那些人卻都搖頭,表示沒有親眼見過。
本來很多事情都是風傳開來,你說給我聽,我說給你聽的,真正留意到的人並不多。
而且搬遷來冀州城後,葉君生也很注意這方面的事宜,大部分時間都讓大聖和豬妖窩在後院之中,很少露臉。再加上大聖本身有自知之明,懂得自律,非常低調。
無奈天下間哪裡有不透風的牆?它最終還是落入陷阱,成為俘虜。將天地玄黃頑石印託付給葉君生時,大聖心裡其實甚為懊惱的。因為很多內幕事情,葉君生原先根本都不知道,也來不及解釋,等事情爆發後,形勢就有些失控了。
從這個角度上說,是大聖的隱瞞,才導致諸多被動。皆因事先葉君生根本就不知道青牛體內居然藏著一塊神仙為之瘋狂的寶貝,等懷璧其罪時,局面已難以補救。倒不是怪大聖的意思,它也有自己的難處。
當其時,它別無選擇,而葉君生也需要在殘酷的鬥爭中才能更好地成長,風花雪月畢竟只是點綴,做不得數。
他,可是一個被選中的人,如果這些風浪都禁受不住,以後的路怎麼還能走得下去?
天地動盪,本就充滿了突發性事件,誰都無法掌控一切,然後再從容面對。
真正的鬥爭,不會這般溫情文雅,全由你做主的。
一連問了數人,都說沒見過葉君生養得豬牛,再問葉君生的住處時,就有一個知曉的人回答:“你現在找不到他了,我家侄子在觀塵書院,他說葉君生今天一大早就出城,去遊學了。”
這一句話,猶如大暑天當頭倒下一桶冷水,似張靈山這般術士,早練就過目不忘的功夫,登時想起之前進城時見到有人告別,那主角便是一名年輕書生,莫非他就是葉君生?
很有可能。
想到這一點,他不再停留,立刻奔出城去。在奔跑的過程中,其腦海有升騰出念頭:是否要先稟告向天笑知道。
可馬上就否定了。
一來事情根本沒有明確,還停留在捕風捉影的階段,哪裡知道真假。唯有當面見過那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