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事情想要問她,方才看到蔣阮就不自覺的走了過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幹什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露珠眨了眨眼,這柳太傅還真是讀書人,愣是有股讀書人才有的呆氣。
柳敏頓了頓,才道:“郡主。”似是覺得這句話太過單薄,他才想到了什麼:“你……可還好?”
蔣儷這事情如今已經成了全大錦朝的一個笑話,即便是蔣儷做出的事情,多少也會影響到蔣家的姐妹,柳敏雖然知道蔣府府中關係複雜,卻也沒有想太多,只擔憂蔣阮的名聲會不會因此受累。她又是蔣家女兒,多少也會顏面無光吧。
蔣阮還禮:“多謝太傅關心,我過的很是舒心。”
柳敏一愣,仔細的打量蔣阮,見她果然容色美麗,眉眼溫和帶笑,依舊如從前一般豔光四射,確實沒有一絲一毫的憔悴神色。心中有些複雜,怎生出了這樣的事情,她還是如從前一般舒心。可見她無事,他又放下心來。
柳敏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樣奇怪的想法,只覺得這個女子當初一封信,他在心裡將蔣阮視為摯友。朋友間應當相互扶持,他這麼關心也是正常的。可是,他還有一件事情想問,遲疑了片刻,才開口道:“郡主和蕭王爺……是什麼關係?”
天竺微微皺眉,心想這個太傅好生討厭,回頭一定要告訴自家主子。蔣阮一笑:“柳太傅管得未免太寬了。”
“你……。”柳敏漲紅了臉,蔣阮這般不留餘地的說出來,令向來心高氣傲的他有些懊惱,也一時語塞。瞧見蔣阮那張含笑的臉,他又說不出指責的話來,只得一甩袖子,怒道:“他不是好人。”
這一下,連露珠也皺起眉頭來。蕭韶可是她心中的完美姑爺,這人胡亂說道些什麼?
蔣阮知道柳敏是什麼意思,但凡同朝為官的,不管是哪一派,蕭韶都不曾參與其中,不管哪一派,都篤定的認為蕭韶是“亂臣賊子”。當初老錦英王造反,是帝恩浩蕩才讓蕭韶這個亂臣餘孽活到如今,誰知他勢力越發龐大,連皇帝都不放在眼裡,便是在京城中也能囂張至極。柳敏是個直臣,思想也古板的很,自是認為蕭韶是亂臣賊子無疑。知道他沒有別的意思,不過這話聽在耳裡的確讓人不喜,蔣阮微微笑著,聲音卻已經帶了些微冷意:“那又如何?”
柳敏白皙的臉浮現怒容:“他會連累你的!”在柳敏眼中,蔣阮雖然神秘,卻是個通透之人。當初與他信紙交流,也能看出蔣阮與那些目光短淺之士並不相同。這樣清流正直的人,怎麼能和亂臣賊子攪在一處!
“與你何干?”說完這句話,蔣阮的笑容也散盡了,淡淡的看著柳敏,雖然也未曾說什麼話,卻無端的令人感到她的怒氣。
柳敏一滯。
“那又如何”“與你何干”兩句話一出,便是直截了當的表明了蔣阮的態度,她竟是要堅決和蕭韶站在一邊的。柳敏心中頓時浮起一陣煩躁,看向蔣阮的目光充滿失望,蔣阮看著他,道:“太傅主管太子功課,何時也管起其他瑣事來。本郡主的事情自有主張,就不勞太傅大人擔心了。太傅若是有心,大可以去管管別的事情,宮中腌臢事情如此之多,太傅眼裡容不得沙子,有得辛苦。”
話裡若有若無含著的諷刺終於令柳敏再也呆不下去,只覺得一片好心付諸東流,也沒來得及想清楚自己心中的失望和煩躁從何而來,只道了一句:“執迷不悟。”就拂袖而去。
蔣阮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柳敏遠去的背影。露珠有些不安的看了蔣阮一眼,道:“姑娘……這樣待柳太傅,會不會不太好?”
露珠是知道當初蔣阮幫柳敏奪魁的事情,雖然不知蔣阮到底是如何辦到的,可幾個貼身丫鬟心中也明白,蔣阮這般做,無非就是想要將柳敏捧到高處,日後成為一個助力罷了。可方才蔣阮的一番話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