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是因果報應。我覺得她既是造成姑爺和少夫人生氣的根源,她就是惡人。”
連翹點了一下露珠的頭:“你這丫頭倒是不擔心自己的事情了,放心吧,少夫人如此聰明,又慣會拿捏人心,定然不會著了別人的道。咱們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露珠嘆了口氣:“就是因為少夫人會拿捏人心,用了平日裡看那些人的眼光心思去揣測姑爺,才會糟糕。少夫人能猜中所有人的心,卻是摸不透自己的心啊。”
兩人正說著,便聽到外頭有小丫頭來稟告道:“少夫人,齊公子來了。”
此刻蕭韶也沒在府裡,蔣阮走出屋,方到院子,便瞧見齊風自外頭走來,這些日子也不知他究竟在忙些什麼,即使隔得很近,倒也沒有見他登門拜訪過。蔣阮微笑道:“你怎麼來了?倒是稀客。”
“前幾日有個朋友來了京城,前去接待了一陣子,沒顧得上過來,三嫂別生氣,”齊風笑道:“我也知自己不對,這不,特意送東西來賠罪了。”他說著一揚手上的東西,便是一個方方正正的匣子,也不知裝的是什麼。蔣阮就笑了:“哪有上門還帶禮的,我這又不是什麼收銀子的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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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齊風也就笑,說道:“不過是些新奇的玩意兒,三嫂這王府裡什麼好東西沒見過,我也不過是獻醜罷了。”他頓了頓,又道:“實不相瞞,我是聽說王府裡出了些事情。”
齊風既然已經如此說了,必然是就聽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和蕭韶既是師兄弟,蕭韶百丈樓的事情他也在打點,同錦衣衛自然也有不少的交情。既是錦衣衛的人,就要站在錦衣衛一邊,這件事對於齊風來說或許他也是和錦二一邊的。蔣阮淡淡笑道:“哦,難不成也是興師問罪的?”
露珠這事到底是對她有了頗大影響,平日裡說話都慣會做溫和的態度的,也許是這幾日心情不佳,又或者是齊風也算是熟人,在熟人面前倒是不必做面具了,是以話裡就帶了些諷刺。
那道不必,齊風朝院中的石桌虛虛一指,就道:“倒不若坐下來聊聊。”
蔣阮頷首,兩人到院中的石桌前坐了下來,連翹送上茶水和點心便退到一邊。蔣阮瞧著那茶水,面上依舊含著笑容,語氣卻是有些發冷:“難不成齊風也以為,此事俱是我的丫鬟之錯,那廖家小姐也是我派人毀去清白的?”
“依三嫂的這樣嫉惡如仇的性子,倒是極有可能做出此事。”齊風微笑著撫了撫自己的下巴,如今他已經將自己的鬍子盡數颳去,只是原先的習慣倒還保留著,這樣一來的動作未免就顯得有些突兀,不過他自己顯然不覺得,還是笑眯眯的看著蔣阮神情不變的臉道:“但三嫂若是出手,怎麼可能還讓那廖家小姐逃了呢?三嫂的手段,是從沒有過失手的時候,所以,那背後之人嘛,萬萬不可能是三嫂了。”
這話說得巧,蔣阮卻也笑了:“你的意思是,我做壞人卻還壞的透了,這樣心存憐憫的壞人我還沒有資格做不成?”
“不是不是,”齊風忙擺手道:“我是說三嫂性情勇猛,做事滴水不漏,這麼蹩腳又漏洞百出的計劃絕不會是三嫂做出來的。”
蔣阮聞言,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你這麼說可是想討好我?不怕這事傳到錦衣衛耳中?”
“凡是總沒有兩面討巧的,”齊風嘆口氣:“難道我齊風在三嫂眼中就是那兩面三刀的牆頭草不成?”齊風笑的得意:“三嫂既然和錦衣衛站成了兩頭,我自是無條件站在三嫂這一邊的,那什麼,咱們可是一起幹下火燒糧倉的大事,總也有些患難之誼,三嫂放心,我是絕對義氣的人。”看著蔣阮含笑不語,只是神情顯然比方才要柔和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