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整日盯著別人的夫君。姚家的身份總是不會讓姚念念來錦衣王府做個妾,可姚念念如今的態度卻是昭然若揭,她根本就有登堂入室的目的,難不成還想與蔣阮平起平坐不成?連翹和露珠兀自想著,只瞧見一邊蔣阮的神情更加鄭重,連問也不敢問了。
待回到王府裡,林管家瞧見蔣阮回來自又是好不熱鬧的慶賀了一番。然後又驚歎於將軍府出手大方果真是少夫人的孃家,蔣阮卻沒心思與他多說,只讓林管家卻收拾那一堆禮物便自己先回了院子。待到了院子,便只叫了天竺一人去書房。
天竺跟著蔣阮進了書房,蔣阮走到桌前坐了下來,天竺遲疑了一下,問道:“少夫人怎麼了?”這樣單獨只要她一個人進去,勢必是有什麼要事。結果蔣阮只是看著她道:“剛才那個姚念念,你看如何?”
“這……”天竺有些摸不著頭腦:“少夫人是問什麼?”
“她可有什麼武功?”蔣阮的神情卻是十分凝重。天竺也微微吃驚,卻是仔細回憶了一下,搖頭道:“沒有的,不過她身邊的丫鬟倒是有一點功夫,不過也不高,應當是為了自保而已。”這也不難說明什麼,以姚念念這樣身份的姑娘自己出門,總要隨身帶幾個侍衛的。姚念念大約是不想帶侍衛,便帶了個有些功夫的丫鬟也是一樣。
“沒有武功,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蔣阮問道。
天竺搖頭:“沒有發現,少夫人問這個做什麼?姚家小姐只是普通的閨秀,怎麼會有武功或者?”錦衣衛中情報從來不少,姚念念又是這個京城中數一數二的大家閨秀,什麼個情況自然是人盡皆知,就是這樣的姚念念,蔣阮怎麼會突然問她會不會武功?天竺百思不得其解,卻見蔣阮慢慢的垂下頭,道:“她不是姚念念。”
“什麼?”天竺大吃一驚,低聲道:“她不是姚念念,是誰?”
“事情有些棘手,”蔣阮突然道:“你想辦法找到蕭韶,讓他早些回府,有要事相商。”
天竺做事也很麻利,也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蕭韶便回了府。他應當也是從外頭風塵僕僕的趕回來,衣裳都沒來得及換,一見蔣阮就問道:“出什麼事了?”
蔣阮看他如此擔憂的模樣倒是愣了一下,隨即便將他拉進屋子把門掩上,蕭韶安靜的任她做這一切,待蔣阮拉著他在書桌前坐下來,還不緊不慢的倒了杯茶給蔣阮:“慢慢說。”
“我今天遇著了姚念念。”蔣阮道。
“恩?”蕭韶一挑眉,只聽蔣阮又道:“我懷疑她不是姚念念。”見蕭韶沒什麼反應,蔣阮有些疑惑,隨即明白過來,怒道:“你早已知道了?”
“別生氣,”蕭韶見她又要生氣,連忙先將蔣阮的怒火扼殺在萌芽段,安撫道:“之前有過懷疑,到現在才差不多被證實而已。你如何知道的?”他岔開話題。
蔣阮瞪了他一眼,卻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這幾日她又沒在府裡,蕭韶就是想告訴她也沒得告訴。便道:“之前就覺得有些奇怪,大約是直覺吧。總覺得和我最初見她的時候顯得很不一樣,所以今日在街上瞧見的時候,就故意試探了她一番。”蔣阮將在街上請姚念念幫忙找月光石的事情說了一遍,隨即道:“那嘉林不過是我隨口胡謅的一個地方,也根本沒什麼月光石之說,她竟也應了。顯然對南海一帶根本陌生的很。姚念念自小跟著姚總督在濱海做事,怎麼可能連這點小事都分不清楚。她一定有問題。”蔣阮目光沉了沉,慢慢開口道:“我猜,她是南疆人?”
蕭韶定定的看了她半晌,才微微嘆口氣,有些無奈道:“不錯,南疆人生性狡猾,你一旦被牽扯進來,難免有危險。”
“我自然不怕什麼危險。”蔣阮瞪著他道,忽而眼中劃過一絲狡黠,道:“我大約知道了你們的計劃,所以提前幫你開始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