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陛下這字裡行間的說的問題只有一個,那就是自己寵幸小倌,冷落了太子妃,還縱容小倌傷害太子妃。
要不是自己跟衡清真沒那種關係,太子殿下差點就信了。
“你是大雍的太子,是以後繼承大雍的人,你也跟著那些人搞那些東西,真太讓朕寒心了!”
“父皇若是見過衡清,便不會說這樣的話了。”被懟了大半天的太子殿下,最終將掙扎的權利交給衡清了。
陛下一臉便秘的表情,自己一國之主,還去見一個小倌?
“兒臣不知為何跟父皇報信的人詆譭衡清,詆譭兒臣。但是,兒臣可以立誓,與衡清絕無半點超出友誼的關係,更別說,當初兒臣遭人追殺的時候,還是衡清夫妻相救才得以歸來。”
“你遇刺?”
“正是,兒臣受召自西北歸來,武侯遣世子一路相護,但是一路上追殺不斷,兒臣才偏離原本歸來之路,繞道通州歸來的。”
陛下筆直身子坐在椅子上,扶著扶手的雙手,忍不住攥成了個拳頭。
“來人,宣衡清。”
沒一會,衡清就被侍從推到陛下面前。依舊是一身黑袍,目光平靜,毫無表情。只有看到陛下的時候,才微微回過神。
“草民李嘉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衡清在輪椅上掙扎著行禮。
“你便是衡清?”
“草民表字衡清。”衡清聲音依舊清清冷冷的。
如果容白在這裡的話,一定非常奇怪。曾經的衡清,夢想是為了這個國家做了些什麼,但是現在的他,看到陛下在自己面前,卻也不再激動。
陛下看著這個青年,著實糾結。看到這人的模樣,陛下就知道,之前的那人的猜測,就沒了依憑。眼前這個青年,不卑不亢,絕對不是那些靠賣身的小倌。
氣氛一下陷入了詭異的安靜。陛下來之前,滿肚子都是對太子與這個男子之間關係的牢騷,可是,等陛下真看到了這個青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衡清也不開口,若是以前,他面對長輩,面對地位高的人,還能為了面子,為了生命做些事情。
可是現在,所有的面子宣告對於他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反正,無論他怎麼做,都不能讓容白不掉下山崖,不消失在自己面前。
詭異的沉默一直持續著,直到太子殿下都忍不住了。
“父皇,衡清擅棋藝,父皇平日裡喜歡下棋,不如手談一局?”
“也好。”終於能擺脫這種沉默了,陛下鬆了口氣。棋品如人品,既然這個青年會下棋,不如就用棋藝來試一試。
陛下抱著的這個心思,在跟衡清下一半的時候,消失了。
衡清的棋路光明正大,與他陰鬱的氣質極其不符。但是,痛下殺手的時候,也相當果斷,完全沒把對面人的身份放在眼裡。
等衡清將陛下棋盤上最後一口氣堵死,站在一邊觀戰的太子殿下,忍不住抹了把頭上的冷汗。
這衡清,也太不給面子了。
“好,好,好!”一連說三聲好之後,陛下一把拍在衡清的肩膀上:“自從朕被選為太子之後,再無人敢贏朕一局。今日這一句,朕輸的暢快。”
“陛下棋路剛猛,欠缺靈巧。”
聽到這樣的評價,太子殿下腦門的汗就更多了,你這是**裸的找死吧,贏了,你就贏了,為什麼還要點評,陛下又不是你那學院裡的孩子。
當然,這些話太子殿下只能想想。
“你的棋路,正大光明,但是,謀略也著實讓人稱奇。”陛下吹著眸子,看著坐在輪椅上的衡清:“你若是從政,必能引領朝堂,從軍,也能用出奇兵。可惜了!”
衡清知道,陛下看著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