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錢沒有朋友沒有快樂也沒有希望。那時候的她除了程嘉成,一無所有。
她記得自己捱了父親一巴掌以後,拿著剛到的上海某高校研究生錄取通知書,給家裡留了一張紙條,收拾了幾件衣服搭著飛機就來到了上海。
可是,夏夢畢竟是嬌生慣養的孩子,平時出門都有父親的秘書或者家裡的保姆阿姨一起陪著,這輩子還沒有單獨出過遠門,何況是來人生地不熟的上海了。晚上8點半,一下飛機,她就懵了,機場出口有很多人拿著各式各樣的牌子在等人,夏夢看著大家大件小件的提著行李快步走向人群,然後在人群中淹沒,她才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這麼晚了,她要去哪裡?現在還是暑假,還沒有到學校新生入學的時間,她自然是不能去學校了,可是自己出門急並且賭氣沒有拿多少錢,這可怎麼辦?
夏夢鬱悶的拖著行李箱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另一隻手上一直抓著電話,時不時看看,每看一次就更加失望。
是啊,他還是沒有給自己一個電話,一句關心都沒有。明明知道她離開了北京,他難道一點都不擔心?多少年的感情啊,多少年的真心啊,終於還是敵不過一秒鐘的心動,終於還是輸給了距離。夏夢坐在路邊的花壇邊,出神的看著手機螢幕,一片黑暗,就和自己的心情一樣。眼淚不受控制的就奪眶而出,一顆一顆滴在手機螢幕上。。。
不知過了多久,夏夢只知道自己眼淚流盡,已經絕望的時候,突然手機的鈴聲響破雲霄,夏夢像個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浮木,一個激靈,馬上按了接聽鍵。
“喂”夏夢掩藏不住的欣喜。
“妞兒,來上海了?”是幾年前來上海創業的程嘉成。
“是你啊”原來不是他,夏夢透露著巨大的失望,帶著濃濃的鼻音悶聲回答。
“可以不要這麼明顯嗎,太打擊人了”
“。。。”
“行了,在哪裡?我去接你”
“不知道。。。好像在機場附近”夏夢從小就是路痴,打遊戲都會迷路的那種。這個問題是有點兒為難她了。
“。。。”
“在那裡等我,我來找你”
程嘉成當天晚上其實正在和諮詢部門開會,突然接到了夏父的電話,聲音裡透露著焦急,後來又接到了彭沁哭哭啼啼的電話,雖然在電話裡沒有說什麼,但是程嘉成還是知道了大概情況。於是立刻結束了會議,扔下一屋子莫名其妙的下屬,開車來找她。
在找到夏夢的時候已經晚上11點了,機場附近過往的行人漸漸稀少,夏夢剛才哭得有點缺氧了,腦袋迷迷糊糊的,晚風凍得她瑟瑟發抖,整個人蜷縮在花壇邊,頭伏在臂彎裡埋在膝蓋裡。身邊除了一箱孤零零的行李,什麼都沒有。
程嘉成感覺心裡被誰抓了一下,有點堵得慌。快步走到夏夢身邊,脫下自己的西裝輕輕的給顫抖的她披上,夏夢頓時感覺全身溫暖,抬起了頭,目光有些呆滯。程嘉成蹲下身子,把夏夢輕輕的擁入懷中,拍著她的背,說了一句:“別怕,你還有我。”夏夢突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眼淚又不爭氣的留下了。
“程總,走哪裡?”司機小張幫忙把行李放進後備箱,坐進了車裡。
“我家”
“給我找個旅館就行”
其實,夏夢來到上海並不打算麻煩程嘉成的,一是因為從小他給人的感覺就難以接近,不似其他幾個人和她走得那麼近,更重要的是,夏夢看到他就想起小時候,想起不久前發生的不堪入目的事情,所以她只想遠離。
“我可不是他們,慣的你一身毛病,去我家”程嘉成語氣瞬間冷了下來。夏夢雖然糊塗,但是趨利避害的道理從小就懂,特別是當對方是程嘉成的時候。從小到大,他說的話就沒有變過,是個厲害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