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聲音不高,但是隱隱卻有幾分惱意。我往後退了退,一手拉了小傢伙一手拉了翠兒,萬一動手我們三個不會武的也不至於成為累贅。
地上那幾個混蛋聽得一問竟然如同篩糠般顫抖起來,中間一個稍膽大的點的戰戰兢兢回道:“他們撞壞了大少爺的彩禮拒不賠償,小的才扣住人……”
這人話未說完小新已怒不可遏,“哪家撞壞你家彩禮了,君兒才幾歲的孩子,他能撞壞一輛馬車?張口就要五千兩,這是要賠償還是敲詐?”
好,我就喜歡快嘴,小新說得好。
“張福,他說得可是真的?”
地上那人猶戰戰兢兢不知死活地說:“他確實撞壞了幾樣東西。”
哼,我冷哼一聲低聲對小傢伙說:“下次遇上這種事大聲討饒,說不知道大爺那麼有錢,車上拉了幾萬兩的東西還四處閒晃看熱鬧。記著了,聲越大越好。”想敲詐就不要藏著掖著的,一輛破馬車裝著幾萬兩的東西?要是值個幾萬兩的還敢停在街頭看熱鬧不多加照應?
帥男聽得我如此說,冷洌的眼神射了過來,一個對視間我心跳猛的漏了一拍。不是我犯花痴,是那黑漆漆的眼神太冷,冷不丁的確實嚇人,怪不得地上跪著的不敢起來呢。不過他們理虧在先,我憑什麼要害怕,這麼一想我挺挺腰,狠狠地瞪了回去,這一瞪,他倒是愣了一下。不過馬上他收回了視線,看向乾爹,“今日之事家奴理虧,還請屈尊到舍下盤桓幾日,陽浩給幾位賠罪。”
乾爹歉聲應道:“多謝陽二堡主美意,既然不是什麼大事,就此別過也未不可,在下告辭了。”話落招呼我們要走。
“請留步。”帥男卻又叫住了乾爹,“不知閣下如何稱呼,仙鄉何處?”
“二堡主客氣,在下馮笑塵,居無定所,若他日有緣再見,再請二堡主喝杯水酒罷。”
“原來是馮前輩。”還好,沒說久仰,要不我都覺得他虛。“這幾個不成器的東西沒長眼睛,就由在下代為責罰吧。”
“且慢!”我不知道他是如何責罰,但是剛剛那人架了刀在小傢伙脖子上,這口氣我得讓小傢伙來出。“多謝二堡主美意,還是我自己來吧。”這話一出,不光是帥男,連乾爹月羽都愣了一愣。看這表情是江湖上沒有這種牌理的,不管了,我不能讓小傢伙生一肚子悶氣回去。
拉過小傢伙的手,“君兒,你想揍那人嗎?”我指了指罪魁禍首。
“大姐,我不想打人。”小傢伙有些難為。
“這樣吧,你過去朝他臉上吐口水,告訴他他是個大垃圾。”
小傢伙在大家的目瞪口呆中蹬蹬蹬地走到那人跟前,張口就“呸”了一口,揚起嗓子罵了聲“大垃圾!”不管那人面色如何又乖乖走了回來,我摸摸他的頭,“解氣了嗎?”
他點點頭,揚起小臉給了我一個笑容:“真解氣!”
旁邊小新“撲哧”一下笑出聲來,連乾爹眼裡都透著一絲笑意。
那帥男的眼神說不清道不明,直直望著我:“小姐可覺得解氣?”
我點點頭,“我弟弟解氣我就解氣,謝謝二堡主了。不過這種人還得多加管教,省得放出來壞了自個兒家的名聲。”
乾爹好象顧忌著什麼,再次開口:“事已如此,在下就告辭了。”竟是一刻也不想多待,帶著我們回去了。我沒有回頭,但是隱隱覺得脊背有些的燙,好象某人在盯著一般。
回到客棧,胖子月姨關心我們問東問西,我只把月羽叫進屋裡,他是怎麼當護衛的,連幾個小毛賊都拿不住。
“說吧,怎麼回事?”
“稟公主,那些人服飾一看就是陽明堡中人,屬下不想與他們交惡,想著讓他們知難而退,是屬下疏忽,讓小公子受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