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上一斤酒,你們這兒有什麼酒?”
見店小二又想開口介紹,他忙道:“就挑好酒上。”
“好嘞!”店小二眉開眼笑,毛巾一甩肩上,又騰騰騰地下樓去了。
待菜一一上來,自然是小巧精緻,色澤鮮豔,夾起入口,卻各有風味,齒頰留香,縱是在座各人都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也不由嘖嘖稱讚。
隆科多笑道:“我可總算知道江南為什麼會出那麼多貪官了,就衝著這些吃食,他們也得栽!”
一席話說得幾人都笑了,旁邊惠善帶了些討好的笑容看著胤禩:“爺,一會咱們也去留香樓瞧瞧?”
食色性也,剛才店小二的那一番話,就如貓爪子一般撓得眾人心頭髮癢
胤禩見幾雙眼睛都渴盼地望著自己,不由啼笑皆非。“那便去瞧瞧吧。”
揚州城不大,至少比北京小多了,但又比京城少了幾分肅穆,多了幾分嫵媚,再穿過一條街,就是青樓彙集之處,有點類似京城的八大胡同。
雕樑畫棟,飛閣流丹,纖纖女子倚於欄杆處,身段婀娜,軟語嬌笑,彷彿連聲音都要比京城的柔上幾分。
隆科多他們都是世家子弟,平日又有差事在身,縱然再好這口,也不可能天天往花街柳巷裡轉,但來了江南,卻因山高皇帝遠,同行又都是少年人,便少了幾分忌憚和束縛。
“幾位爺,請裡邊奉茶!”
留香樓三個字龍飛鳳舞地掛在上頭,門口立了兩名使女,容貌雖只是尋常,但身段聲音卻是上等,娉娉婷婷地福身,眉目就含了七分情意。
來人察言觀色,見到胤禩幾人衣著不凡,便領著他們穿過廳堂,往二樓雅間而去。
五人方落座,門外走入一人,四十來歲年紀,風韻猶存,似乎老鴇一般的人物。
那女人笑道:“奴家喜雲,敢問幾位爺打哪兒來的,這裡可有相熟的姑娘呢?”
隆科多看胤禩沒有接話的意思,便道:“我們從京城來,經商路過,聽說你們這兒的姑娘在揚州首屈一指,就來見識見識,你可有什麼推薦的?”
“呀,原來幾位是京城來的大人,失敬失敬!”喜雲笑得殷勤卻並不令人反感。“那就先喚梳月姑娘來唱個小曲,幾位爺意下如何?”
隆科多點點頭。“也好。”
胤禩突然道:“這茶可是叫蘭雪?”
喜雲面露驚異。“這位爺想來是品茶大家,此茶正是蘭雪茶,現如今外頭已經少見,正是我們梳月姑娘所制的,一會她來了,爺若有興致,也可問她。”
說罷退了出去。
少時,又有一名鵝黃衣裙的女子掀簾而入,身後跟著三四名少女,皆是姿色清麗,身段卻苗條消瘦,別有一種楚楚可憐的風流。
惠善奇道:“這就是揚州瘦馬?”
鵝黃衣裳女子盈盈拜倒:“賤妾梳月,給幾位爺請安,不知道幾位想聽什麼曲子?”
隆科多笑道:“你會彈什麼,來個拿手的便好。”
梳月答了,抱著琵琶步至另一頭坐下,玉指一滑,樂聲如流水淙淙,霎時傾瀉而出。
後頭少女也一一見禮,卻來到幾人旁邊,依偎著坐下。
眼看一個少女靠過來,胤禩指了隆科多道:“你去服侍他。”
胤禩是皇阿哥,他不想要,別人也不能拿他開玩笑,隆科多隻當他不將庸脂俗粉放在眼裡,只對少女笑道:“難道你們這兒沒有更好的女子麼,似你們這等姿色,我們八爺卻是看不入眼的。”
少女柔聲道:“有位姐姐喚摘星,是我們留香樓的頭牌姑娘,只不過今個兒被人點了,沒能前來。”
隆科多挑眉:“哦?是被誰點了,來頭不小?”
少女為難笑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