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無塵那小子的媳婦兒麼?”歐陽高逸看了看衛汐雪,“聽說你武功不錯,怎麼該出手時不出手?”
衛汐雪一愣,還未反應過來,歐陽高逸已經看向了莫尋雁,一如當初那般親切,“丫頭,你長大了!”
“逸王依舊老當益壯。”莫尋雁身上的冷意淡了些。
“丫頭還是這麼有趣。”歐陽高逸哈哈一笑,“與本王一同走走如何?”
“逸王不怕民女辱沒了你的聲譽?”莫尋雁眼眸微閃,話裡略帶一絲調侃。
“人正不怕影斜,本王何所懼?”歐陽高逸說著斜了一眼剛才狗仗人勢的那幾個侍女侍從,“遇到那種不說人話的,本王直接出手打得他滿地找牙,看看是聲譽重要,還是性命重要。”
莫尋雁眨了眨眼睛,原來歐陽高逸也會毒舌,難怪那妖孽嘴巴那麼毒。
衛汐雪在一旁一下就樂了,總算是明白歐陽高逸剛才那話的意思了,樂顛顛拉了莫尋雁過來,自己主動站到了歐陽高逸另一側,“逸王,民女一直很想向你討教呢。”
“你這丫頭,可不是誰都可以靠近本王的。看在無塵那小子的份上,今日就罷了。不知道你想和本王切磋什麼?”歐陽高逸唇角一彎,看都沒看孟含薇,帶著兩人邁腿向外走去。
“兵法,武功,都可以啊!只要逸王願意,民女求之不得!”衛汐雪的話裡都帶著笑。
莫尋雁默默走在歐陽高逸另一側,感受著身後孟含薇刀子一般狠毒的眼光。
孟含薇陰沉著臉扭著絹帕,連帶著逸王一併恨了。
過了兩日,南風無塵去見歐陽英睿,他走後,歐陽英睿將自己關在屋裡,晚膳都沒有用。
夜漸漸深了,歐陽高逸緩步走進驚瀾閣的內室,卻見歐陽英睿斜靠在長塌上,失神地瞅著屋頂,手邊放著一個小小的月牙狀玉佩。
視線掃過那玉佩,歐陽高逸心中一滯,隨即看著失常的兒子,“睿兒,你是不是有事瞞著父王?”
“父王,孩兒……”歐陽英睿抬眼看著歐陽高逸,坐直了身子,眼裡是從未有過的糾結和混亂。
“有什麼話不可以對父王說?”歐陽高逸在長塌上坐下,揮手關上內室的門。
隨手拿起那玉佩,歐陽高逸挑了一下眉,“睿兒這是有心悅的姑娘了?可要父王去為你求親?”
“父王……”歐陽英睿看著那玉佩,面露腆色,猶豫片刻,不再隱瞞,“父王可知莫尋雁的孩子是誰的?”
“睿兒是何意?”歐陽高逸蹙起了眉。
“父王,三月十五是孩兒寒毒發作的日子,安排替身一大早帶著華池華藏去軍營,而孩兒四更不到便戴上面具,換了下人的衣衫,準備出去尋個安靜的地方。”
歐陽英睿低垂眼眸,開始回憶離開邊關的前一日所發生的事情。
“當時孩兒從正廂房出來,卻見一個人影在西暖閣門前一閃。元青私下曾告訴孩兒,那日莫尋雁會帶他去神泉湖施針,唯恐這人對他們不利,孩兒緊隨其後。卻因寒毒的緣故,無法像平素一樣施展輕功,只能盡力遠遠跟著。”
“那人徑直去了神泉湖,那時天色尚早,湖邊無人,孩兒躲在一塊巨石後,只見他跳入湖中,似在享受熱湯,須臾片刻之後,他起身離去。”
“那時寒毒已經開始席捲全身,孩兒無力再追,在西涼山腳下隨意找了家客棧,要了最角落裡的房間,關上門窗,在床榻上用被子將自己全身捂住。”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有人闖了進來,是個女子,武功不弱,輕而易舉就將正忍受寒毒之苦的孩兒給制服了。”
“那女子一邊褪去自己的衣衫,一邊向孩兒道歉,說她也是情非得已。隨後,她上了床榻,褪去孩兒的衣衫,與孩兒有了夫妻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