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也是兄長。出嫁從夫,謝向晚也就是陸昭的嫂子,長嫂如母,在嫂子面前,小姑子確實是個‘孩子’。
陸昭被老夫人這麼一召喚,總算反應過來,想起她的目的,只得忍著氣,重新調回‘柔弱’檔,抽搭著鼻子,說道:“祖母,不管怎麼說,是我的丫鬟闖了禍,給二嫂惹了麻煩,作為主人,我、我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二嫂,都是我不好,沒能管好屋子裡的人,出了這樣的笑話,嗚嗚,我、我真是沒臉見二嫂啊……”
陸昭拿著帕子,嗚嗚的哭了起來。
謝向晚暗自無語,但卻還要做出寬容大度的模樣,趕忙說道:“哎呀,我當是什麼大事呢,不過是小丫鬟嘴饞,又不知道輕重,被人挑唆兩句才闖了禍,如祖母所言,都是那些丫鬟不好,與大妹妹有什麼關係?”
謝向晚掃了眼老夫人,繼續道:“就算追究什麼管教之責,那也是管事媽媽的事,怎麼能怪到大妹妹頭上?咱們家養著這些媽媽,為得不就是好好伺候主子、調教小丫鬟嘛,如果她們連個丫鬟都管不住,事事要讓姐兒們操心,那要她們有什麼用?不如索性打出去省事!”
“……”陸昭噎了下,她真是沒想到,謝向晚三言兩語將這事歸到了她的管事媽媽身上。
陸昭院子裡的管事媽媽不是旁人,正是她的乳母,自幼服侍她長大,兩人間的情分非常深厚。
咬了咬牙,陸昭心道:這謝氏好生歹毒,竟是想把罪名按到奶孃頭上。
原本,陸昭還想再示個弱、做個鋪墊,然後再引入正題。
可瞧著謝向晚胡亂攀扯,陸昭不敢再拖延,擔心再讓謝向晚胡說下去,自己的目的沒打成,反而還會搭上奶孃、丫鬟等一干心腹呢。
“二嫂說的是,不過說到底,還是我的這個做主子的無能,”陸昭深深吸了口氣,繼續說道:“明明知道二嫂最近忙得緊,又要管家,又要伺候二哥,還要操心親家二小姐的婚事……我不能幫二嫂分憂也就罷了,偏還給二嫂招惹麻煩,我、我真是太對不住二嫂了。”
囉囉嗦嗦的說了一大通,唯有那句‘操心親家二小姐的婚事’才是重點。
老夫人聽了,暗自滿意,臉上卻做出疑惑的模樣,“親家二小姐?”
老夫人假模假式的轉過頭看向謝向晚,問道:“莫不是你孃家的妹妹親事定了?”她這謊話說得一點兒負擔都沒有,誰讓她是‘病患’呢,臥床好幾個月,訊息封閉,親家有喜事,她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誰也不會怪她。
謝向晚嘴角抽了抽,還是耐著性子,笑著說:“是呀,年前的時候就定了,今年三月份出閣。”
老夫人點點頭,歡喜的說道:“這可是樁喜事呢,你就這麼一個妹子,雖然不同母,卻是同父所出,你又是長姐,理當好生幫忙操辦哪。”
老夫人心中對謝向晚還是頗有怨氣,是以明明是想委婉的說話,但說著說著,話裡還是帶上了刺兒。
謝向晚也不以為意,回道:“祖母說的是,不過我雖是長姐,但到底是出嫁女,孃家的事不好插手。再者,家裡還有大伯母和大嫂呢,她們都是極能幹的人,定會把二妹的婚事辦得妥妥的。”
老夫人忙接過話茬,帶著幾分玩笑的說道:“這倒是省了你的事,事事不用你管,只等著給妹妹添妝就是了。”
噫,戲肉來了!
謝向晚思忖著,果然,就聽老夫人說:“我記得去年周家那個小女兒出嫁的時候,二奶奶也去添妝了,嘖嘖,一出手便是一個裝滿金銀珠翠首飾的九層螺鈿銀平脫的匣子,以及一套十八卷的古籍,那叫一個體面呀。親家二小姐是你嫡親的妹妹,想必二奶奶給妹子添妝,定會豐厚許多吧!”
這話……分明就是在暗指,表面上是在說謝向意,實際上是在指陸昭——你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