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值得糾纏的女人,我會死纏到底唷。”
莫將戲事擾真情
歪理邪說。
趙丹鳳沒好臉色地嘟囔著,一面整理書冊,把準備好的律法考試小抄塞進陸見歡的書箱。
……
“小師父,小師父!”趙丹鳳興沖沖地跑進教室,手裡拿一本《棋番》。
夏彥生慌忙地以袖遮面,四下張望所幸沒人注意,他壓低聲音:“我說了不要在人多的地方叫我師父!”
“我昨天晚上發現一著棋,跟著譜子的不一樣,卻也可以破解棋陣,你看看?”
夏彥生隨手在案上劃了幾道格,趙丹鳳在格子間復畫棋陣。夏彥生輕而易舉地指出趙丹鳳的破綻,一著定乾坤:“下在這裡,只要不出昏招,白棋必勝。”
“唉……是我看錯了。”
夏彥生意料之中地斜睨她:“這是前代國手韋沖和大師仲凡的名局,能被你瞧出破綻,豈不沒天理了。”
“果然一點下棋的天分都沒有,”夏彥生眼睛翻起,高傲地抱著手臂,“勤能補拙,做不成國手,做個高手還有希望,少給我丟人。”
第二天——
“小師父,小師父,我想出這一步啦!”
“蠢才,說了不要在大庭廣眾下這麼叫!”
第三天——
“小師父,小師父,昨天我該擋不該衝的對不對?”
“擋個屁,本來就是危局,還不放手一搏,無知!”
第三天——
“小師父,小師父!”
“唉……又有什麼新發現?”
第十天——
趙丹鳳換了嶄新的衣裳跑進教室,她原本唇紅齒白臉如桃花,被這齊整乾淨的新衣一襯更顯明豔,夏彥生見了不由得從鼻子裡哼出一聲:“今兒是比賽,又不是考儀表,你打扮花裡胡哨有什麼用?”
趙丹鳳瞧一眼夏彥生的衣裳,比自己的還要筆挺光潔,笑吟吟指道:“小師父你不也是?”
“哼,這叫做對圍棋的尊重,無知。”
班長邵泉進教室,手裡攥一份名單:“報過名參加國子監圍棋比賽的同學跟我來。”
比賽場地設在率性堂,趙丹鳳第一輪抽籤的遇到的對手來自外班,她笑眯眯地作揖行禮:“同學,請指教!”
趙丹鳳抬頭,無意中發現霍容站在主持棋賽的鄧大人身邊,正以極為不悅的目光盯著自己。
那眼神好像是在無聲責備她,不該貿然參加這樣的比賽。
趙丹鳳鼓起眼睛回瞪霍容一眼,滿不在乎地偏過頭。又見夏彥生正在不遠處的一攤棋局前,儀態端方,神情凝注,頗有國士風範。
夏彥生唯有面對圍棋的時候,會流露出飽含殺氣的神情。一旦上了棋盤,便可在那一方屬於他的天地裡縱橫自如、肆意揮灑,此刻他周身如同被異光所籠罩,炫目耀眼。輕鬆落子間,時時轉換,每招出人意表,將對手逼得首尾不能顧。
趙丹鳳這邊才開局,夏彥生那邊又是中盤取勝。他周圍已經裡三層外三層繞滿觀眾,不住發出驚讚之聲。
趙丹鳳聽見那邊歡呼,知道夏彥生又拿一局,立刻穩住自己,也潛心投入比賽。
“單小風!”初賽結束,霍容便匆忙找到趙丹鳳,縱然他面色平靜,口氣裡也微露不快。
“先生,我也沒有想到自己隨隨便湊個熱鬧,就會真的進了複賽呀。”
霍容懶得聽她狡辯,反正無論他說什麼,趙丹鳳一律要跟他槓上,索性開門見山:“我是來通知你收拾行李,明日起來敬一亭進行為期三日的賽前集訓。”
唉?她愣住了。
“那我的導師是……”指導圍棋的導師一共三人,祭酒鄧玄,司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