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是沒有想過虛擬世界的可能。
但自從他體驗過虛擬生物網路後，精神意志力逐漸變強，更加能夠清晰的分辨出虛擬與現實的區別。
區別往往存在於一些細微的差距當中，可是根據左言方才的一番勘探，卻沒有發現任何一點蛛絲馬跡。
“我現在所處的是現實世界，敵人影響的也正是現實世界……我得確認一下，他的影響，究竟有多大！”
“風暴！帶我去虛銅門！”
虛銅山。
自從虛銅門的封印徹底解除後，陳源重振虛銅門，大招門徒。
此時是夜晚，整個虛銅山都處於一片寂靜當中。
陳源正在後殿之中琢磨劍法，精研更強大的劍道。
“呼！”
左言和風暴的身影忽然出現。
正在精研劍法的陳源目光一凝，手中的桃木劍嗡嗡一顫，而後直接飛出，朝左言和風暴這兩個不速之客刺去。
左言一抬手，桃木劍被禁錮在空中，不得寸進。
“情況不妙。”左言見狀，皺了皺眉頭，已經大概知道結果了。
桃木劍的劍靈是悲離大叔，現在卻主動攻擊左言，顯然已經把左言忘得一乾二淨了。
“你是何人？夜闖我虛銅山，所為何事？”陳源看左言的眼神，就跟看陌生人一樣，開口肅聲道，彷彿在質問犯人。
看來敵人做得非常徹底，陳今雨消失，他與陳源能夠產生的聯絡徹底崩斷。
嗖！
與此同時，一道身影出現在陳源身旁，手持血色長劍……正是陳玄。
此時此刻，陳玄也跟陳源一樣，看左言的目光，像是看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之人，眼中沒有絲毫波動。
“你們是否還記得陳今雨？”
左言深吸一口氣，雖然他已經知道結果，可還是忍不住問道。
“陳今雨？”陳源疑惑一聲，搖了搖頭，“我不認識，此地沒有你要找的人。”
“她是誰，與我虛銅門有何關係，你為何會夜闖虛銅山來找她？”陳玄則是開始質問左言。
“陳玄，你不記得我了嗎？”
左言望向陳玄。
“我見過的人很多，但從未見過你。”陳玄冷聲道。
左言苦笑一聲。
亂了。
全都亂了！
陳玄跟隨自己那麼久，不過只是回一趟山門，記憶便全斷了。
而他只是在寢室睡了一覺，醒來以後，所有跟自己有密切聯絡的女孩，全都一下子消失，彷彿人間蒸發了一般。
“抱歉，冒昧打擾，晚輩告辭。”
左言拱了拱手，隨後讓風暴帶著他，一個瞬移，離開了虛銅山門。
陳源與陳玄兩個眼中都有驚異之色略過。
“竟連氣息都眨眼消失無蹤，這兩個是高手……絕不弱於我們。”陳源說道。
“世家武林竟出了這樣可怕的人物，若是再不趕超，恐怕會被甩得更遠！”陳玄說完這句話，回到自己的修煉室，繼續修煉。
……
“宋淼淼，陳今雨，江芊芊，找領域……目前為止，四人不見。”
左言站在萬里雲端之上，沒有用念力護體，任由勁烈的風颳在他身上，衣袍咧咧作響，“她們存在的痕跡，與她們有關的事物，人們對她們的記憶……統統消失無蹤。”
“敵人的手段太高明瞭，能抹除的抹除，不能抹除的便替代，天衣無縫，沒有絲毫漏洞……他究竟想要對我做什麼？如果是綁架挾持，現在也應該聯絡我了吧？”
左言猜不透敵人的想法。
如果說之前的敵人，都是想要自己死，那麼遲早會對自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