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彎了嗎?沒彎嗎?被人笑一笑,說句長官,就這麼沒有節操沒有格調沒有毅力地彎掉了嗎?
堅持啊莫迪,不可以這樣快速地改變幾十年的性取向,萬一只是衝動豈不是害人害己?
路易斯走近玻璃牆,甩開風衣下襬,隨性地坐了下來。莫迪於是也磨磨蹭蹭到玻璃牆根下去坐著,兩個人像火車站前對著玻璃看自己倒影的民工,面對著面,看著那一雙漂亮的藍眼睛,莫迪覺得自己心跳特別快,可能沒得肺炎要先得心臟病。
如果他真的……彎了。莫迪心想。那一定是活生生地被帥彎的。
誰能抵抗?不能怪他。
“害怕麼?”路易斯輕聲說。
“還好,”莫迪略微動容,低頭想了想,眉間略帶鬱色,“你……”
“我沒事。”路易斯都不用他說完,就知道他問什麼,笑著把手按在玻璃上,似乎想觸控他,但很顯然哪怕能夠相見,卻無法突破阻隔。這樣的現實令人悲哀,他只得刻意輕鬆笑了笑:“你也不會有事,畢竟我們都……了,我還沒有被傳染。”
“……”部分莫迪自動關上了耳朵,覺得羞恥到沒法面對心照莫宣。
一張老臉,禁不起折騰。
“病毒的檢測方法才研究出來,檢驗時間比較長,你要在這裡待三天,”路易斯說,忽然想到什麼,用另一隻手又按在旁邊的白牆上,喃喃道,“這裡電線倒是埋得深。”
他找了一會,終於笑道:“給你看個東西。”
莫迪不明所以,忽見路易斯抽出鋼筆,而後自己面前就出現了一個光腦螢幕。路易斯沉吟片刻,光腦螢幕上閃了閃,刺啦一聲,出現了一幅畫面。
同樣是一個白色的病房,同樣是白色的病床,像是這個醫院另一處的監控錄影。莫迪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直到看到右下角有一個幾乎與病房融為一體的小身影,才驚叫道:“小飛?!”
他睜大眼睛貼近了看。的確是莫飛,因為衣服也白臉也白,人又小小的一個,除了烏黑柔亮的頭髮有些區分之外,簡直難以辨別,所以一開始沒看清。但錄影的角度能看到孩子的側臉,即使看不到側臉,憑隨便什麼角度的一個身影,莫迪都能認出他。
“小飛……”莫迪微微捏緊拳頭,手指有些顫抖。
監控中,莫飛似乎在對牆壁說話,那面牆也是白色的,但上面映著他的影子,又有些像玻璃面。
“等下。”路易斯發現問題,又切了一個監控出來,是另一個病房,裡面也是一個孩子,兩個監控連在一起,就能看明白了。
原來莫飛和另一個孩子在隔壁病房,之間是一面玻璃牆,兩個人正連說帶比劃地交流,時不時停下來哈哈哈一陣,似乎完全不害怕,也不擔心。
莫迪心上一直像抓著一隻尖利的爪子,這時終於放鬆了些,不禁出了口氣,身子一下放鬆了,軟在地上,低聲說:“還好,還好……”
他又想起來:“傑瑞呢?”
路易斯自己並不知道,在莫迪看孩子的時候,他看著莫迪的表情有多麼柔和,如果給他拍下來的話,這位將軍不知道會不會承認這是他自己。
“傑瑞沒事,我跟他影片過了。”路易斯也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笑著說,“他命硬著呢,感冒都沒得過。”
“我一會讓醫生把光腦還給你,每天有空就過來陪你,沒空的話我派兩個兵過來,你有什麼需要跟他們說,醫院辦不到的他們都能辦到。”
“然後我不能來,我們就影片聯絡。然後……”他頓了頓,表情有點慎重,“你想不想……治腿?”
莫迪愣了一下。
路易斯連忙說:“這種手術不會很難,做完之後你還能長高一小點,走路完全沒有異常覺。我去了解過,你當時是因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