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黃色的床幔被撩開,床上的場景讓兩人同時愣住,如同被人點了穴道,僵硬的杵在原地。
斜陽透過西面的鏤空木窗灑入,正好照射在暖黃色的大床之上,此時皇甫奚正渾身熱汗的跪趴在床榻之上,雙目緊閉,娃娃臉上浮現出痛苦的歡愉。
而他身後正跪著一名衣著完好的‘男人’,雙手牢牢的掌控著皇甫奚的腰肢,見床幔突然被人撩起,也像是石像一般,僵住了。
目光向下,衣袍正好擋住了兩人的親密行為,可是這樣的姿態,床榻間濃郁的麝香味,已經向兩人訴說了什麼。
凌皓然的臉如走馬燈似的轉變起來,眸光的色彩更是複雜難辨,身側的手緩緩收緊,有些不死心的抬起,就被身邊之人一把抓住。
“凌王,我想小哥需要一點時間。”
說著,拖著渾身僵硬的凌皓然向大殿之外走去,轉身之際,給了歐陽笑笑一個更加複雜的眼神。
直到寢宮之內再無旁人,歐陽笑笑才像是虛脫了似的,癱倒在床榻之上。少了她的支撐,早被迷藥迷暈的皇甫奚,也無力的軟倒在床上,與她並躺在一起。
呼,總算闖過這關了,並且趁機打消了鬼畜的疑慮,只是——
轉眼望向身邊這位,小臉頓時變得苦巴巴的,這人知道了她的身份,怎麼辦?直接滅了?
不行,如今殿外全是禁衛軍,如果她真的殺了他,也一定逃不掉。
擦!為毛她的處境越來越艱難了?
慢悠悠的從床上爬起身,將挽至大腿根的褲腿放下,猶豫了一下,還是幫皇甫奚簡單處理了一番,至於那些還未揮發完的藥性,她也愛莫能助。
確定沒有什麼問題,這才起身離開了寢宮。
眼見一名陌生的‘男人’從九皇子寢宮出來,所有的禁衛軍都愣了一下。
大樹後,長孫奇微眯了一下眼,那人的毒解了,看來——
轉眼掃向寢宮大門,長孫奇有了撞樹的衝動,完了,九皇子被人給爆了!
他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這人居然真的是攻,凌王才是受。
這實在太顛覆了!
瞅瞅那小身板兒,再對比一下凌王魁梧的身軀,怎麼看,凌王也不像下面那個。
鳳眸狀似無意掠過長孫奇藏身的大樹,菱唇邊揚起一抹清淺的笑意,不深不淺,卻滿載著邪佞之氣。
“走吧。”凌皓然的氣息早已平復,見歐陽笑笑出來,只是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就率先向御花園方向走去。
慕容子墨與歐陽笑笑對視一眼,舉步跟上。
直到三人的背影完全消失,長孫奇才急忙向寢宮掠去。
……
三人到達御花園時,幾乎所有的人都已經到齊,除了今日的主角。
歐陽笑笑在心裡估算了一下時間,他們大概是午時進宮,如今已是申時,皇帝居然還沒到,這古人的排場和架子,還真不是現代人能夠比擬的。
所謂的生辰宴,不會要戌時才開始吧?
事實證明,皇帝雖然沒那麼大的架子,但也差不了多少,日落西山之時,他才姍姍而來。
伴隨著那堪比指甲劃玻璃的尖細嗓音,現場所有人都離開座位,恭敬的跪在了地上。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一時間,高呼聲震天。
歐陽笑笑在座位上磨蹭了很久,眼見著連鬼畜都裝模作樣的起身弓腰行禮,只能將現代人人平等的觀念,全部丟回小學一年級,裝模作樣的要跪下。
“平身。”
在她的膝蓋離地面只剩下幾厘米時,一個讓她感激涕零的聲音響起,在最短時間內穩住下跪的趨勢,隨著眾人緩緩起身謝禮。
直到屁股坐回原位,她都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