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老爺子順勢放了報紙,「不去,今天家裡忙著呢,我得在家安安生生呆著帶曾孫。」
「說到曾孫,你家三個小曾孫呢?」
「他們還在睡呢,誰能想到你這麼早過來。」心裡頗為嫌棄。
傅老爺子輕嗤一聲,「拉倒吧你,我過來趕早飯的,你家這是吃過早飯了?」
「吃過了。」嚴老爺子笑眯眯的問道:「你還沒吃?」
「沒有。」
嚴老爺子哈哈笑道:「得,還真是來蹭飯的呀,小五跟著你可真辛苦;小五,去廚房給你爺爺端些吃的過來,你要吃什麼自己看著端。」
「好的,嚴爺爺。」
傅小五放下手裡的東西就跑去了廚房。
嚴老爺子看了一眼地上的東西,再看了看嚴老爺子手裡的東西,笑意不減。
傅老爺子把東西放茶几上,對他道:「這些是拜師禮,大山和毓秀他們呢?」
「廚房呢,你家小五進去了,一會兒他們應該一起出來。」嚴老爺子樂呵呵的,傅老爺子瞧著礙眼,「瞧你老臉上皺紋都多出了不少,少笑點吧,皺紋一大把,真難看。」
嚴老爺子懟,「我臉上的皺紋沒你多,瞧瞧你那張老菊花臉,愁眉苦臉的,看著都愁人。」
「好你個老嚴,老子什麼時候愁眉苦臉的了?」傅老爺子氣的吹鬍子瞪眼,「我要兒孫有兒孫,兒孫的錢途我也不愁,愁什麼?就知道瞎說,造謠我都不帶臉紅的。」
「嘖,你自己沒照照鏡子?是不是愁眉苦臉的你自己不知道?」
傅老爺子有些不確定了,他又不是女子,還要照鏡子什麼的;他就每天早晨起來洗臉刷牙,頭髮隨意扒拉兩下,反正是大平頭,又不用梳。誰沒事兒跑去照鏡子啊?
嚴老爺子得意一笑,樂滋滋的翹起二郎腿。
傅老爺子越看他的帶笑的老臉,越覺得不對勁;轉而想到,他的日子過的平靜又平淡,一天天的都沒事兒可幹,哪兒的憂愁可言?他家兒子們確實被打壓,但也沒到愁眉不展的地步。
「老嚴,你就是造謠,你是在嫉妒我的小日子過的悠閒吧?嗤,還說什麼我愁眉苦臉,我看你才愁眉苦臉,臭不要臉。」傅老爺子對他就是一頓懟。
輸人不輸陣!
他絕對沒有發愁。
又不是女人,還多愁善感怎麼著?
嚴國峰不打算在這事兒繼續糾纏,「你小子一個人帶孫子過來,你家兒子兒媳婦不來?」
「不來,他們都忙著。」話音氣短,傅老爺子覺得對不住五孫子,那對父母確實不怎麼盡責,「他們不來就不來吧。」
「他們這樣,小五能高興?」
「不高興能咋地?小五心裡比誰都清楚,他爸媽不可能為了他丟下工作。」說起來,他心裡也來氣。
拜師多重要的事兒,以後大家可以當親戚走動,遇到事兒了還能互幫互助;他們倆倒是好,兒子拜師,面都不露,說什麼工作忙。搞的像誰沒工作似的。
傅老爺子更氣的是,家裡另外兩個兒子兒媳也不爭氣;這麼重要的場合,他們居然以工作為重推了。他們傅家這邊,就來了他這麼一個人,雖說他一個人的重量也不低了吧。倒地在嚴家人面前還是氣弱的,明眼人一眼就能明白,傅家完全沒把傅家小五放在心上。
也就他這麼一個老頭子把五孫子放在心上有什麼用?等他兩腿一蹬,誰還能看重他家五孫子?
「可憐了。」嚴國峰說起風涼話來,只那麼一句,之後便道:「他們的意思很明顯,不想和我嚴家扯上關係,既如此,你也別多想;兒孫自有兒孫福,就算以後你那些兒孫全都沒落了,好歹你家小五還堅挺。」
傅老爺子:,,,,,,這特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