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衫子,哪裡會換上這般好看的女衫。”他是口不擇言。
楊明聽得發呆!花枝招展?
這種時候,敢情她還在抱怨那件破衫子?
她到底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看來是需要找個機會好好同她談談。思及此,就又想起那姓李的意圖非禮阿寶,臉色不覺一沉。那時,黑衣人晚了一步嗎?若是那姓李的已強姦了阿寶——嘴一抿,一雙充滿殺機的黑眸直盯著黑衣人。
“該交給我的。”
“等你動手,只怕她清白的身子早毀了。”黑衣人以同樣的冷淡回答。
楊月一見苗頭不對,趕緊上前安撫———“大哥,既然寶妹沒事,也不須計較太多。這位公子救了寶妹妹,咱們理應招待人家。”楊月轉向黑衣人,細聲細氣道:“公子如不嫌棄,就在寒舍盤桓幾日。”
阿寶大叫一聲!本想掙脫楊明的箝制,跑到黑衣人面前破口大罵,不過那楊明早把她當所有物,想讓他自動放開她?門都沒有!
阿寶只好乖乖縮在他懷裡,嘴裡還忍不住嚷嚷:“月兒姐,不要留他。我討厭他!平日看見貓啊狗的受了傷,我還會好心的為它們治傷,偏這王八蛋經過小巷,是連瞧我一眼都不瞧,更莫說是幫我打退那個姓李的!要不是他不知怎地中了邪,幫我一把;可他要再早些幫我,好好一件月牙衫怎麼會給扯破!”更重要的是,他要是早些救他,他就不必慘遭那豬嘴直碰他的臉!
想來就覺噁心:當下用衣袖用力抹著臉頰,像要擦掉所有記憶似的,這動作全教楊明給瞧進眼裡。
楊明冷冷瞧著黑衣人。
“她說的可是真的?”
“我向來不管閒事。”黑衣人冷笑。“若不是瞧見她的容貌,只怕你是再也見不到她了。”
“此話怎講?”
黑衣人從包袱裡拿出一綠色布囊,布囊里正躺著一圓形金飾,上頭刻著龍形紋圖。
楊明一怔!正是阿寶的另一隻耳飾。
“咦”了一聲,阿寶好奇地睜亮眼睛。
“這不是我的耳飾嗎?”
“那是我們母親的遺物。”黑衣人冷淡地回答。
“我們母親?”阿寶一時沒回過神,還傻氣地問:“那你又是誰?”
“我是雯月,你的兄長。”
“不要動!”口氣不是挺好。
“呸!沒人上藥像你一般久的,再不動我可受不住!”阿寶一興奮,也忘了之所以上藥這般久,是他老盯著她的香肩瞧。
他當然興奮羅!打義父死後,本以為在世上是再也沒親人了!怎知如今又多了個兄長,雖然品性不怎麼好,但好歹也是親人嘛——“不準想他!”楊明命令。
“想誰?”
“自然是那個自稱是你兄長的男人。”
“為什麼不能想?”阿寶不解。“我可是什麼都依了你呢!本來我還打算跟著他們進前廳聊聊的,好歹咱們分離十八年了,連一句,不!連親熱幾句都來不及,就讓你給帶回客房。我是很給你面子了,設當面踹你一腳!”要不是楊明藉著他衣衫不整,又須上藥,哪會讓他給騙回客房?
什麼傷?不過是有點瘀青罷了。
楊明臉色一冷。
“怎地就沒踹那富生一腳?我不是教過你了嗎?”
“我是照踹,可沒用啊!”阿寶扁了扁嘴。一想那姓李的,就打哆嗦。“他們可是有二人,本來踹了他一腳是有機會逃命,哪知那巨人硬捉著我不放,不然哪裡來的瘀青?”語畢,還挺可憐的瞧楊明一眼,就盼他同情幾分。
哪知,“啪:的一聲,那握在楊明手中的藥水瓶子忽地破裂,嚇得他差點跳起來!
楊明沉住氣,不敢再深想她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