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想要的繩子,她拉了拉,笑意浮現在眼底,很結實,應該沒問題。
接著,她在殿外張望了一下,找到了一棵樹,這棵樹大概有兩個人拉手圍圈那麼寬,因為在沙漠植物很難存活,而這棵名叫斑木的樹是能夠在沙漠中生存的樹,所以埃勃拉的皇宮裡這種樹木很多,大多是用來做裝飾用的。
魯納斯一直看著她,不明白她想幹什麼,只見她將繩子的一端往一根較粗的樹枝上拋去,讓繩子懸掛在上頭,然後向馮布招了招手。
“你只要能把這根繩子弄斷就可以,不過條件是你的雙腳不能著地,要拉著繩子,將身體懸掛在繩子上,然後靠手將它扯斷。”
馮布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就這根繩子!?”在他看來這根繩子和棉線沒什麼不同,根本不需要花費力氣,就能扯斷他。
“足夠了!”她笑著說道。
馮布直覺認為她小瞧了他,有些不滿,便決定非要在最快的時間裡扯斷這根繩子,好讓她明白,他是個力大無窮的男人。
他看著那根懸掛在樹枝上的繩子,覺得這根本就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你看好了,等你眨眼的時候,它就被我扯斷了。”
她微笑地點頭,“我拭目以待。”
馮布在自己的手掌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後搓了搓,胸有成足地拉著繩子,繩子懸掛的高度,剛好可以讓他手抓著繩子,雙腳離地。
此時,魯納斯走到她身後,“你好像很篤定他扯不斷繩子。”
她回頭瞥了他一眼,“當然,不管他多用力,繩子都不可能斷的。”
“哦?”魯納斯不明白她為什麼如此肯定,再他看來,那根繩子對於馮布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
“你看著好了!”
魯納斯仍然覺得這個方法行不通,但當他看向掛在繩子上,想要扯斷繩子的馮布時,卻大吃一驚,只見馮布漲紅了臉,手臂上肌肉和青筋都賁到了最高點,那根繩子還是沒有斷,而他更是咬著牙關拼命的使力,莫說繩子斷了,連個小隙縫都看不到,他就這麼懸在繩子上,使力再使力,到最後他甚至狂叫大喊,那根繩子依然完好如初,到時馮布,像塊破布一樣從繩子上跌落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似乎使力過度,爬不起來了。
“怎麼樣?大力士,那根繩子還沒斷哦。”阿爾緹妮斯走到馮布跟前,狀似可惜地說道。
馮布已經說不出話來,只是大口的喘著氣,他的臉還是很紅,不過不是太過使力的關係,而是羞愧,他出了個大洋相。
結果就是他灰溜溜地夾著尾巴帶著手下離開埃勃拉。
待他們走後,魯納斯驚奇地追問道,“你怎麼辦到的?簡直就是不可思議,這跟繩子明明是根普通的繩子,馮布的力氣沒理由扯不斷。”
“他力氣再大也是枉然。”她說得理所當然。
“為什麼?”魯納斯眼裡滿是好奇,使得那雙金色眸子裡火彩更為絢麗。
“因為他的雙腳沒有著地,所以根本使不出他原本巨大的力量,不管他怎麼拉扯,他使出的力量始終都是他的身體的重量,也就是說,他剛才以為自己使出全部力量,其實不是,他拉扯繩子力道只不過是他的體重而已,而我選的這根繩子和樹幹足以承載他的體重,所以嘍,就算他再扯個十天半個月,這跟繩子也不會斷,理由就是這麼簡單。”她將繩子從樹上拉了下來,晃了個圈圈,看到魯納斯一臉的吃驚像,暗笑了幾聲,然後把繩子拋給他,“陛下,慢慢想吧。”她可沒興趣陪她在討論這個初中時學得物理知識。
魯納斯看著手裡的繩子,有些茫然,漸漸地,他似乎想通了,也明白了其中隱藏的學問,倏地,他金色的眸子像是凝聚了漩渦似的,牢牢鎖住她。
阿爾緹妮斯被他看得有點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