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神眼就是不出來,想起它說過的話。
太陽神不可能是米諾斯的,她是個女人,怎麼肯能會是,但神眼又說怕她,這是為什麼?
想不通,也想不出,或許今天太累了,她躺上床,沒多久就沉入了夢鄉。
海角的礁石旁停泊著一艘小船,廣漠的天宇下,隨著海濤,它不斷地起伏著,船上站著一個女人,她嘴角勾著一抹冷酷的笑,像是在算計什麼,一抹月色穿過雲層照亮了她的臉,更照亮了她那雙冰寒的紫眸。
達芙妮遙望著希臘王宮,眸色越來越暗。
雖然無法操縱昊月,但是王宮裡有的是人選,這次她一定要殺了阿爾緹妮斯。
她的冷笑聲猖狂而出,海浪聲也跟著加劇起來……
世界上有一種女人,心胸不僅狹隘,而且一旦遇到挫折,就只會怨天怨地,甚至將一切都歸咎到別人身上去,自己是最無辜的。
朵蕾,就是這樣的女人。
她是貴族出生,同時又是侍奉希臘最得寵的賽琳娜公主的貼身侍女,是個有一定地位的女官,但女官不能做一輩子,而她也從未想過一輩子去侍奉塞琳娜公主,藉著身為公主侍女的便利,她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去勾引希臘的一些貴族單純乖巧,也有一定的姿色,終於,讓她找到了一張長期的飯票。
那個男人叫哈萊,是希臘的貴族子弟,也是希臘戰船隊的隊長。
這樣一個有身份地位的男人,朵蕾說什麼都不能放棄,天天都在期盼著塞琳娜公主趕快出嫁,那樣她就自由了,可以嫁哈萊,做個貴族夫人。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但塞琳娜公主嫁人是落空了,不過好歹也是回了希臘,朵蕾也能擺脫阿爾瑪和凱洛貝羅斯的威脅,於是,她旁敲側擊,裝可憐博取塞琳娜的同情,順利地讓塞琳娜公主同意她嫁人,偏偏事與願違,沒想到她在赫梯的這段時間,哈萊竟然另娶了一名女子,硬生生的奪走了朵蕾嚮往的正妻寶座,不過,還有個側室的位置可以覬覦,哈萊畢竟是希臘有頭有臉的人,做側室也不吃虧,問題是哈萊很喜歡現在的妻子,決定不納側室,這就意味著朵蕾的美夢徹底破碎。
想她為了救哈萊,聽了那個叫阿尼瑪的女人的話,將阿爾瑪推落懸崖,現在成天都在提心吊膽地害怕東窗事發,他可好,娶了別的女人,一句不娶側室,就這麼將她打發了,這口氣怎麼咽得下去。
當然咽不下去,它就像塊卡在喉嚨的石頭,讓她難受,讓她發狂,她開始怪哈萊,怪賽琳娜公主,甚至是阿爾緹妮斯,就是不怪自己。
她有什麼錯,一切都是別人的錯。
心開始扭曲,私慾的黑洞也越擴越大,終於成為成為了暗月的餌食。
操縱人心,本來就是達芙妮最拿手的,朵蕾的心被暗月逐漸吞噬,沒了心靈的人,便成了一具傀儡。
她對朵蕾下了命令——殺了她,殺了那個害你便成這樣的女人。
殺了她,殺了阿爾緹妮斯!!
沉睡中的朵蕾從床上起身,眸色空洞,像是喪屍體般,走出房間。
恰巧塞琳娜剛從米諾斯處回來,看到朵蕾,叫了幾聲,卻沒反應,疑惑之下,便跟了過去。
淡月如銀,淺淺地掛在王宮的上空,雲母似的光澤讓白色的宮殿熠熠生輝,愛琴海的浪濤聲在這寂靜的夜晚,像極了維納斯彈奏豎琴的聲音。
不知為何,一陣莫名的心慌讓阿爾緹妮斯從沉沉的睡夢中甦醒,寢殿裡,有一盞小小的燭火在搖曳,風吹舞起紗幔,習習的涼風引面撲來,讓她燥熱流汗的身體舒爽了不少。
“麗莎!”她喚,可半天沒有見人來。
想著,麗莎可能是去迎賓殿還沒回來,她的眼睛好了,估計讓他們高興得忘乎所以,又不能來王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