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石大營了,張奐的八千舊部,本將軍是勢在必得,嘿嘿。”
賈詡肅手微笑道:“主公~~請。”
……
晉陽,刺史府議事大廳。
成廉道:“大人,周倉的五千騎兵已經逼近壺關五十里了!再不派援軍可就來不及了,壺關城牆低矮。又沒有護城壕溝,而且都是土坯牆,城中更是隻有不到兩千的守軍,情勢很危險哪。”
“不要慌!”丁原神情從容,沉聲道,“越是危急關頭。越是要沉住氣,千萬不要被馬躍的惑敵之計所迷惑,成廉。本官問你,馬躍的兩萬主力大軍可有新的異動?”
成廉道:“回大人,馬屠夫派出了大量射手,我軍派出的探馬大多被其射殺,喬妝的密探也都有去無回,至今還未有訊息傳回,不過西山附近各縣皆未有大軍出沒地訊息傳回,以末將推斷,馬躍的大軍應該還在西山一帶。”
“馬躍大軍還在西山?”丁原蹙眉道,“這都好幾天了,還派出這麼多射手狙殺我軍探馬、遊騎,連密探也不放過,他這是要幹什麼,難道是要隱瞞些什麼?”
呂布動容道:“義父,馬躍地兩萬大軍會不會早已離開西山?”
“很有可能!”丁原凜然道:“馬屠夫最擅長的就是隱匿形跡、千里奔襲!當初八百流寇荼毒南陽,馬躍就是靠著這一招打得秦頡滿地找牙,最後連宛城也丟了,自己地命也搭了進去!還有劉虞,滿以為馬屠夫會奔襲薊縣,結果卻還是中了他聲東擊西之計,被馬躍一舉端掉了柳城的烏桓老營,頃刻間便折斷了一條最為有力的臂膀,馬屠夫此人,用兵詭詐,不能不防啊。”
呂布恭聲道:“義父英明。”
丁原道:“傳令下去,各軍皆據營而駐、據城而守,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沒有本官軍令絕不可擅自出擊!違令者~~!”
“遵命。”
“從西山至晉陽,沿途多設明樁暗卡,但有任何風吹草動即刻回報!”
“遵命。”
“再傳令上黨太守,讓他無論如何也要堅守三天!”
“遵命。”
“對了!”丁原忽然轉向宋憲,沉聲問道,“使匈奴中郎將張奐的八千舊部,現在是否還在離石?”
宋憲道:“大人,據末將所知,張奐八千舊部中的六千人已經於半個月前秘密南調,經河東入洛陽,如今只有兩千人還駐紮於離石大營。”
“調走了六千?”丁原蹙眉道,“既是秘密南調,你是如何知曉的?”
宋憲道:“此事原本極為機密,末將也是機緣湊巧方才知曉。”
丁原道:“天使黃琬大人呢?”
“尚在營中。”
“這就怪了。”丁原搖頭道,“難道黃琬大人真想等著馬屠夫前往離石授節。”
……
洛陽,德陽殿。
漢靈帝劉宏負手肅立高臺之上,仰望滿天星辰,恰有流星從天際一掠而逝,帶起一道長長的尾焰,漢靈帝日漸昏濁地眸子忽然變得前所未有的明亮,晚風似水,蕩起劉宏身上的龍袍,獵獵作響。
輕脆的腳步聲中,司徒王允修長挺拔的身影出現在漢靈帝身後。
“臣~~叩見吾皇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王愛卿平身。”
“謝陛下。”王允爬起身來,恭聲道,“陛下,張奐八千舊部中的六千人已經秘密南調至安邑(河東郡郡治)。”
“很好,此事沒有走漏風聲罷?”
“陛下放心,六千大軍順汾水南下,晝伏而夜行,汾水兩岸地百姓、樵夫都被事先肅清,絕沒有走漏半點風聲。”
“這就好。”漢靈帝道,“也許朕是過於小心了,不過馬屠夫詭計多端,小心些總是沒錯。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