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經營自己的生活。是什麼讓你改變了想法?”
“我沒有改變想法,只是不甘心罷了。”
“不甘心什麼?”蔣明軒詢問,見陸航不答,他又道:“他們之間的事你應該很清楚,他們既是指腹為婚,又是兩情相悅……”
“不,我和她只差一點點。在壽安寺,若不是他救了她,與他成親的就是我。那時候姑母已經試探過雲夫人,她也是同意的。壽安寺之行,原本是我和她的開端。結果就只差這麼一點點,你讓我怎麼甘心?”
蔣明軒愣了一下。他從不知道沈君昊和雲居雁尚未正式退婚,她已經有“退路”了。
“你也覺得不可思議是吧?”陸航苦笑,“如果那天下水救她的是我……”
“這個世上從沒有如果。”蔣明軒回過神,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問道:“那時君昊和弟妹尚有婚約,就算雲三夫人有什麼自己的想法,也不可能讓你或者弟妹知道。你是聽誰說起這事的?會不會只是誤會?”
“是誰說的不重要,總之並不是誤會。”陸航撇過頭,不自然地避開了蔣明軒的目光。
蔣明軒愈加覺得奇怪。遲疑許久,他壓低聲音問:“我問一句不該問的,你可以不回答。”他停頓了一下,尷尬地說:“在泰州的她,和弟妹長得很像?”
“你能不能不說‘弟妹’兩個字?”陸航怒氣衝衝。他忍耐這兩個字已經很久了。
蔣明軒這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可一個人的想法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他不認為自己說幾句話就能讓陸航明白過來。同樣的,陸航今日的改變也不是別人三言兩語造成的。
或許君昊是對的,問題果真出在那個女人身上?蔣明軒問著自己,目光注視著陸航。片刻,他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我以為你和別人不同,我以為你會明白我的想法。原來不是。你和其他人一樣,全都覺得是她的錯。其實她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說。只有他明白我的想法。”陸航說著已經站起了身,對著蔣明軒拱了拱手,“既然你沒空下棋,那麼我走了。”
“等一下!”蔣明軒欲叫住陸航,卻見他開啟房門,頭也不回地往外走。蔣明軒想吩咐小廝攔住他,猶豫了一下,折回房間找沈君昊說話。
沈君昊本想偷偷站在門口,聽一聽蔣明軒會和陸航說些什麼。他知道蔣明軒最討厭偷聽的行為,最終只能放棄。見蔣明軒進屋,他放下手中的書冊,問道:“他怎麼說?”
“他太偏激了,應該是那個女人的問題,不過他不願告訴我細節,我會再勸一勸他的。”
“他具體與你說了些什麼?有沒有說那個女人是什麼人?”沈君昊追問。
蔣明軒搖搖頭,回道:“幾個月,他對你說,他會在泰州好好過自己的日子,那的確是他的真心話……”
“我只想知道,他有沒有對你說什麼細節?有關那個女人或者其他。”
蔣明軒再次搖頭,反問:“你有懷疑的對方?”
“沒有。”沈君昊斷然搖頭。雲惜柔姓“雲”,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既然沒有,我和他的兄長也算熟識,不如我派人去問一問細節。”
“不用了!”
“事到如今,你依然不相信我。”蔣明軒難掩失望與受傷之情。
“這並不是相信不相信的問題。這是許、陸兩家的事,我們都不能夠插手。”
“若你果真覺得不應該插手,今日就不會過來找我。”
沈君昊不知道如何反駁,也無從解釋,轉移話題問道:“其實我今日過來找你,是為了子寒。你可有他的訊息?”
蔣明軒搖搖頭。
“若是他再不出現,沈侯爺差不多該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