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化的高山上,採集極其困難。這株雪蓮,還是他從自家冰窖中偷偷拿出來的。
沈慢本來緋紅的臉,因著沈君然的話變得更紅了。看她高興成什麼樣子,差點浪費了人家的一番好意。“恩,真的要謝謝你。”
沈君然沒有回答,低頭開始扒飯,微微上翹的嘴角,被優雅的咀嚼動作掩蓋。
沈慢喝下沈君然遞給她的湯藥,平躺在床上,雙手放在小腹處,緊張地交握在一起。
“不用緊張,只是睡一覺而已。”沈君然向來不太會安慰人。
“那我會睡多久?”
“九天。”
“這麼久?”
“很快的。”
沈慢還想說什麼,腦袋越來越混沌,漸漸沒了意識。
九天,對於沈慢來說,只是睡一覺的功夫。
然而,對於沈君然而言,那是一段十分難熬的日子。因為他此次是逃婚出來的,身邊沒有幫手,所有的一切他都必須親力親為,針灸、上藥、換藥,他必須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不能有一絲閃失。他清楚,也許他一個瞌睡,就會讓一切功虧一簣。而他,再也拿不出另外九株沉心草,再為沈慢治一次傷。
想到之前沈慢聽說可以恢復樣貌時是歡呼雀躍的模樣,沈君然便不斷告誡自己,他不能讓她失望。
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射了進來,沈君然伸手碰了碰敷在沈慢臉上的藥布,微微的溼潤。
站直身子 ,活動了下筋骨。
終於又過了一日。
沈君然走下樓,來到後院,地上的沉心草,只剩下最後一株了。滿意地笑了笑,很好,剩下最後一次藥了,再堅持十二個時辰,他就能好好的睡上一覺了。
這次他一定要睡上幾天幾夜,不睡足,就算天塌了也不起來。
沈慢雖然睡著,可是臉上如被萬千的蟲子在叮咬,又癢又痛。
她重複著做著一個夢,穿著大紅的喜服,身邊是無盡的大火,不管她怎麼大聲呼救,都沒有人出現。燒紅的木頭墜下,砸在她的臉上,火辣辣的疼,她想用手撥開,卻怎麼也動不了。無助,恐懼,卻始終沒人能夠救她。
沈君然回到樓上,為沈慢換上新鮮的藥布。卻見沈慢緊蹙著眉頭,神情痛苦,捲翹的睫毛輕輕顫著。想來是藥效達到了極致,肌膚新生,癢痛難耐。
沈君然取出銀針,想為沈慢減輕些痛楚,未及落下,樓下突來的腳步聲讓沈君然瞬間警惕起來。
來人不止一個,腳步極其輕盈,若不是沈君然內力深厚定難發覺。至於是什麼人,沈君然已經瞭然,他此刻想的是如何才能拖住他們一日。
沈君然集中精神,為沈慢下針,見她神情緩和了些,才放心走下樓。
樓梯下站了四個布衣男子,見沈君然自樓梯上下來,急忙下跪行禮,“吾等參見世子。”
“回去告訴我娘,十日後我會出現在她眼前。”
四人相互看了看,其中一個瘦高個弓手回道,“公主命令我等,見到世子,就立刻請您回府。”
這四人是孃親的心腹,所以沈君然並不意外他們會不聽令與自己,“看來我孃親的意思,是要你們把我綁回去?”
四人一聽又急忙跪了下來,“請世子別為難我等。”
“我這裡有個病人,今天走不了。”
見沈君然態度堅決,四人再次交換了下眼神,“那隻能得罪世子了。”說著就左右夾擊攻向沈君然。
沈君然輕鬆地應對著,這四人雖然都是上等的高手,可是他們畢竟不敢真的以下犯上,正準備在他們臉上留點傷好讓他們回去交差,誰想空氣中忽然瀰漫起一股馨香,手腳變得使不上力。
“軟筋散!你們……”
沈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