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後用奇怪的聲調叫道:“昭妃你尚且出手保她一命,我不求你出手幫我,只願你不要插手,這就做不到?我們是同父同母的兄妹,還比不上昭妃那小妮子。”
蕭離不免驚訝,原來他們是這種關係。難怪大智對淵月和南風,別有看待。
“以後,我不會動大悲寺。”淵後說:“你也可以迴天都。我現在是淵後,天都我說了算,不會再有人說你是叛徒……”
“我曾與明將軍談過。”大智說:“天都與塵世本是一體,既如此何不共存?天都奇術秘典,多有神奇,倘若我輩修者都能參修……”
“哥哥呀哥哥,你怎麼還那麼傻。”淵後扶著大智的肩膀:“天都勢強,所以他們才怕。若是不強,他們第一個想的就是滅了天都。別人的東西,終究是別人的。你拿出一塊銀子出來,別人還以為你藏著一塊金子。”
一股奇怪的波動,蕭離覺得心頭猛地揪了起來。大悲寺的雨,好像忽然停住了一瞬。就像一陣輕風吹來,風雨飄搖,卻飄不出大悲寺。
淵後退了幾步,柔聲說道:“謝謝哥哥,從小到大,只有你對我最好。”說完,看了蕭離一眼,眸子中一點殺機隱現:“很好,你既然這麼識趣,我就不殺你”
淵後轉身消失在雨中。
蕭離倒不是識趣,而是沒有把握。大智與她的關係,真是動起手來,明將軍這邊未必能佔上風。
大智久久不語。
蕭離說:“大師,人已經走了。”
大智抬頭看他,嘴角滲出鮮血。原來方才那股奇怪的波動,竟是淵月出手傷了他。
“何必呢?”蕭離說:“這就是你親妹妹?”
大智嘆息道:“她已謝過我了……”
山腳下,並沒有淵月的身影。
這女人,難道不明白是為她好麼?一個天地合道而已,能和那些神遊上境抗拒?現在一定是成了餌,等著把淵後釣出來。好在淵後不笨,她不出現,淵月就不會有事。
事情越來越複雜,哪一邊都不敢得罪。他倒是想站在明將軍一邊,可他們已經決定血祭遮天陣。禪臺上明將軍提及,連五龍都沒有說話。想想未來可能有十萬生靈慘死,雙手便不想沾一點點血。
大雨磅礴,蕭離飛身躍入深谷。
谷中的雨好像比外面大些,落在那個水潭裡,激起一層厚厚的泡沫。
走到小木屋,就聽到屋裡花惜的聲音說:“我這臉還能好麼?”
“能好的。”南風安慰她:“我已給蕭離說了,等他把東西找回來,我就能幫你把傷治好。”
“真的?”
“當然,那是天下最神奇的寶貝,叫做血玲瓏。”
蕭離一驚:“血玲瓏就在自己身上,難道冥冥之中,真的有天數存在?”
蕭離推門而入,風雨一下就進了屋子,花惜趕緊把面紗戴起來,生怕蕭離看到她的臉。
“可是發生了別的事,這麼久才回來?”南風問他。
“沒有。”蕭離說:“我還幫了明浩鴻,與他的關係大為改善。”從懷中拿出盒子遞給南風。
南風一看盒子的形狀,訝然道:“你見過胖叔?”
蕭離點頭。花惜問:“那是什麼?”
“治你臉的,血玲瓏。”
花惜大喜過望:“真的。”噌的一下從床上蹦下來。
南風說:“小心些吧。”
花惜忽地黯然道:“真能治好我的臉?”
蕭離愣了一下,不知道那話是不是南風安慰胡謅的。
“一定的。”南風說:“你可見過蕭離身上有疤麼,就是血玲瓏的奇效。”
蕭離一想也是,自己受過那麼多次刀傷劍傷,還被南風的玉骨鞭穿胸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