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時今日,你覺得他們還需要別人守護?誰能威脅到他們,姑射山,菩薩頂?這不是一百年前,也不是四十年前,更不是五年前。真正驚天動地的高手,除了九公,就只有我們三人。今天過後,怕是隻有兩人了。”
“是麼?”明善說:“以師姑的手段,怕是容不得別人吧。”
“不要叫我師姑。”淵後厲聲說:“你一點不像你父親。無論我做什麼,師兄絕不會對我下殺手。既然你絕情,我也不再念那一點情分……”
明善看著兩人:“你們本來為敵,現在聯手。當日我全力一擊,誰救了誰?哦,是蕭離救了師姑。師姑只會殺人,不會救人。”他揹著雙手,樣子像極了其父明將軍。
淵後說:“你若想執掌天下,稱王稱帝,我可以成全你。但你不該對我下殺手,當日我若心狠,拋開蕭離不管,你還能活?”
明善說:“師姑,你還不明白麼?天都當滅,這是多少鮮血與生命換來的。你不該再想著重振天都。還有蕭離,想不到你也一樣絕情絕性,連自己親子都殺……”
蕭離一聽這話就惱了,之前那些事情,全是被逼無奈。阿滿的情況,註定自己有動手那一天,這悲劇豈非全因明善。還大言不慚,指責他絕情絕性……
身上泛起淡淡業火。
淵後一瞧,心道:這小子,比我還不能忍。
明善淡然一笑,在太平鎮,他不會怕任何人。哪怕是蕭離與淵後聯手……
可他錯了,蕭離陡然出手,業火凝龍,其勢如電。即便他早有防備,也被這不要命的打法,攻了個措手不及。
淵後笑吟吟的看著,卻全然沒有出手的意思。
可蕭離知道,她早晚會出手。這是個賊精明的女人,算到了極致,心裡指不定還打著別的主意。
但自己就沒有過多選擇,殺了明善,阿滿還有一絲希望。
兩人距離又近,蕭離步步緊逼。貼身而鬥,正是他所擅長,但明善也不遑多讓。兩者都將各自所學融匯貫通,明善的天龍十八式夾雜著風雷手,金剛真身更是泛著淡淡金光。
蕭離業火凝成實質,每招每式都如龍嘯九天,其勢疾而且猛。換作別人,明善也不在意,但蕭離的涅盤業火奇妙無比。氣息陰寒,如風吹來,他竟覺得真身不穩。
其實也不奇怪,連神魂都可焚滅的業火,真氣凝聚的真身也只能落在下風。
淵後看著,感嘆人之虛偽。當日皇宮一戰,這兩人似是都沒有使出全力……
兩人在半空中來回幾十招,他們之前在沙漠中大戰過一場。但那時的蕭離,即便凝聚業火,卻也沒有這麼難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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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為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功力差距不是太遠,就很難決定勝負生死,真正能決定的是心境。
九公的超然物外,不被天地拘束。淵後的絕情絕性,不被情感拘束。明善求終極之道,一往之前,絕不退縮。而蕭離,則在之前悟出隨心所欲,任性自然,才是真正的自由。
很難說有高下。君子的想法與小人的想法,一樣的有道理,並無高低貴賤的分別。
明善冷聲說:“我們兩敗俱傷,可就便宜了淵後,你看不出來麼?”
蕭離怒道:“便宜了淵後,也不會便宜你。你攪動殺戮,真的只是喚醒明浩鴻的神魂?”
明善微微一怔:“那就要看天意,非我所能左右。”
“五年前的天都,黑龍現世,發生了什麼,你不會不知道。”
“我知道,所以更好奇。那神秘的力量,是否就是終極,或者說是下一步。難道你不想知道?”
蕭離說:“所以,即便淵後有什麼心思,我也不管。淵後不過是想霸權天下,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