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奢狸瞪眼看著他:“你傻了,你自己就是藩王之一。”
蕭離說:“有什麼區別?”
金奢狸無語,確實區別不大,他本就是個有位無權的王爺。於是又說:“對我卻不一樣,涼州歲入本就很難支撐涼州鐵騎,若把賦稅交給朝廷統管,將更難維繫。”
“若能做成,他早做了。”蕭離說:“你一車一車的往京裡送東西,不就是為這件事麼。”
金奢狸說:“時移勢易,一朝登上帝位,皇權在手,高高在上,自是與先前不同。”
蕭離根本不想談論這些,他要想的東西太多了。第一便是找到胖屠,既然他已來到京中,又於千鈞一髮之間出刀,便是知道自己。其次就是影子,他也在京中,那麼南風亦有可能在京。
“神遊之力,七殺一刀。”既然這是大智的判斷,那就說明胖屠已破境神遊,如此還有什麼可顧忌的,影子和麵具怪人不過手起刀落之間。
再者就是要見到大智,這十餘日究竟是怎麼回事,獨孤無我何以那樣做。也許只有這個和尚能給你自己答案。
而這些朝中權謀,又與他何干呢?
到了王府,剛下車就有人回報,說六扇門的羅瑤也找了紅泥許多天。既然如此,那就與武閣無關。蕭離一想,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天機閣,且與噬神姬有關。當他知道諸葛驚鴻與烏龍真人乃是同門,就清楚這一天跑不掉的。他也清楚,紅泥也不會有什麼危險,頂多是受些苦。否則,早在涼州竹之武就不會放過她。
至於救人麼,那可是天機閣。而且既然沒有生死危機,也不急於一時。眼下還是先要與胖屠見上一面才行。只是像他那樣的人,只有等著一個法子。
花惜偷偷在他手臂內側捏兩下,蕭離會意,兩人一起回到房間。桌子上擺著個白玉的罈子,他一想就是為自己準備的。
蕭離說:“你還真夠破費的,這玩意兒得多少錢呀。”
花惜說:“清明弄的。”
“對,就是我弟弟。那個你說答應幫忙,卻一直沒幫的人。”
原來在這等著他呢,花惜又說:“之前,有件事我沒有告訴你。”
“什麼?”
“南風來過。”
蕭離噌地一下就站了起來,問:“什麼時候?”
“就是那天,你和那個抱劍的人一起消失的那天。”
蕭離好生後悔,若是當時忍住不露面,不但沒有後面的事,還能見到南風。
花惜說:“她沒說什麼事,只是說讓你等著她。”
蕭離心亂如麻,腦袋好像一下就空了。花惜走來抱住他,也許只有她一人明白他對南風的情感,即便是他自己也未必清楚。這世間,也只有花惜一人明白他的可憐。她走過去,抱緊他
蕭離說:“你不會想這個時候佔我便宜吧。”
花惜哼一聲:“我便宜你還佔的少了。”
蕭離很正經的說:“我把你娶了,碰也沒碰過你,若不是不佔點便宜,那不更吃虧。”
花惜一笑:“想要麼?”
“什麼?”
“今晚我陪你。”
蕭離嚇了一跳,一個心咚咚猛跳兩下:“什麼意思?”
春天的夜,總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小燥熱。
花惜躺在床上,衝蕭離勾勾指頭:“你還不來?”
蕭離眉頭一皺,推開窗戶跳了出去。花惜覺得莫名其妙又好笑。
一個人影從房頂越了過去。蕭離心道:自他和初一交手之後,應該沒有幾人傻到以為可以夜入王府而不被他察覺的。不過他也承認這人有些名堂,只看他身法飄逸迅疾,是還虛以上的修為。而且不躲不閃,好像是特意引著他。
不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