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愛一個女人,不如彼此相守,談個戀愛一輩子,不讓她操心一大家子的事情,四海之內享受最獨一無二的自由和灑脫。
陳然一到宋易門口,看到終於開啟的門,心底一陣歡喜。好傢伙,終於曉得回家了。
一踏進門,看見宋易,整個人一震,呆在門口,這還是宋易嗎?整個一個越南黑小子,頭髮更短,快趕上他的了。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襯衫,露出來的面板比往日黑了不止一點,隱隱還能感覺到一種力量感。
這樣的宋易,讓陳然覺得陌生。
宋易聽見動靜,抬頭望過來,“來了?”
那雙眼眸,如黑曜石一般,看的陳然心底一顫。
好吧,還準備跟她發火的陳然決定丟盔棄甲,溫和的回答,“嗯。”
宋易咧開嘴一笑,丟過來一個東西,“給你的。”
陳然忙不迭的接過一看,一朵藍色的雲彩,用黑色的繩子串著。心下一喜,“這是。。。。。。?”
宋易笑而不語。
“你做的?”
陳然開心的合不攏嘴,“怎麼做的?你還會做這個?我怎麼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我坐火車去廈門,遇著一個燒陶的,跟著他學了些手藝。學藝不精,別的什麼都學不會,只能把弄出來一個這個,醜是醜了點兒,但應該是隻有你有的。”宋易說的輕鬆自然。
陳然聽的一愣一愣的,“你一個人跑廈門去打工了?你有這麼缺錢嗎?還跟人燒陶?”
宋易不悅,虎下臉來,“問這麼多幹嘛,直說喜不喜歡好了。不喜歡還我。”
陳然立馬閃身,揣自己兜裡,“怎麼會,送我的就是我的了。你這人怎麼這麼小氣。”
宋易心下一鬆,笑的喜滋滋的。暑假開始的時候,她去找李念,李念去上班了,找陳然,陳然去德國了,家裡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沒有。
往日還有本書捧著可以有點事情做,現在只剩她一個人,難受的很了,終於一咬牙一狠心,買了張去廈門的票,坐了幾天幾夜的火車,一個人在廈門發了會兒呆,遊蕩幾天,居然讓她碰著一群自稱“藝術家”的怪人。
他們當中,有人是畫畫的,還有人是剪紙的,有人是製陶的,她閒著沒事,幫一個姓王的傢伙燒燒陶,大概是因為宋易本身就一身的怪脾氣,冷冷清清,反而合了他的心意。白天和宋易一起在鍋爐邊上製陶,晚上就拉著她參加各種莫名的聚會。
說是聚會,不如說是怪人集中營。喝點小酒,看會兒星星,吹吹風,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宋易跟著他們,不知不覺心裡那點兒寂寞的小情緒也被淡化了。只是暗自稱奇,過去她和母親兩人相依為命,苦巴巴的過著也是一天,這些人這麼嘻嘻哈哈吃西北風也能過一天。
天南海北,無奇不有。
過去她當真是井底之蛙。
只是不用照鏡子宋易都曉得現在自己一副假小子的模樣。
一身白皙的面板換來一個暑假的眼界見識,皮能白回來,這種遊歷的時間卻不是時時都有的。如此想來還是值得的。
“宋易,你票買了嗎?我們一起走吧。”陳然把那片藍色的雲綁在手腕上,用袖子默默遮擋好抬頭問她。
宋易埋頭收拾包袱,“明天的票。已經買好了。正收拾著呢。”
“你明天就去了?離開學還有一段時間。去這麼早做什麼。”
宋易抬頭,“你不知道嗎?醫學院比其他院系要早開學一個禮拜。”
一個晴天霹靂,“你改了志願?你不是選的外語系嗎?怎麼去了醫學院?”
“外語系我只是提過,最後提交的時候確定下來是醫學院。”宋易回答,“你沒看到嗎?我以為你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