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罡洞則是驅魔法器,在真氣的催動下,能定向發出人耳聽不見的次聲波,穿透力極強,可破一切邪祟魔障。
“停,趕快停止!”莫局長上前高聲喝止,他可不願意自己在場的情況下出人命,否則日後會無法交代。
扎西老喇嘛輕輕揮了下手,一股大力將他推後數步,阻擋在了圈外。
仁波切面色嚴峻,恍若不聞,將十成的真氣灌入罡洞,身上的僧袍漸漸鼓起,衣袂颯颯作響,能夠一舉驅除掉“萌屍蛻變”最好,若是因此而誤傷二丫性命那也是天意使然。總之,幼魘是萬萬不能留的。
五百年前一世班禪的驅魔聖器是何等的厲害,按理說是應該能夠驅除“屍蛻”的,豈知二丫體內還殘存著一部分的鬼壺祝由氣場,次聲波穿透進入後隨即與其衝突起來。在藍月亮谷的小木屋內,鬼壺吸附在二丫的小腹上,護住了她的心脈並令其甦醒過來。可惜的是,二丫並不知道這個醜陋的骷髏頭竟是中原祝由鼻祖風后的腦袋,而將其棄之一邊逃出了谷。
現在,她已經服下了大香和小香,前輩高僧的排洩物同罡洞驅魔音裡應外合,與殘留在體內的鬼壺祝由能量激烈的對峙、衝撞和僵持著,導致她原本正常發育的魘性產生了變異,就如同孕婦早產一樣。
仁波切額頭沁出了冷汗,他已經竭盡全身的真氣催動一世班禪的罡洞,驅魔音如海浪般一波波的朝二丫湧去,但仍不能撕掉她面上的那張皺皮。
扎西老喇嘛見狀不對,急忙雙掌抵住仁波切背部的左右二脈,輸入自身真氣疊加在一起,驅魔功力立時大增。
但見罡洞猛烈的顫抖起來,驅魔音發出的次聲波頻率更低了,二丫的頭髮一根根如刺蝟般直直的豎起,肌肉已經完全扭曲,面目猙獰可怖。
莫局長嚇得渾身如篩糠,忽覺胯間一熱是小便失禁了,尿液順著褲腿下來流淌了一地。
“喵”的一聲淒厲怒吼,媚娘奮不顧身的撲了上來,鋒利如刀的長指甲徑直朝仁波切的脖子劃去。
“嘭”的一聲,媚娘撞上仁波切鼓起的僧袍,被強大的氣場反彈回去,摔了個鼻青臉腫幾乎爬不起來。
與此同時,嘟嘟也出手了,牠悄悄抓起桌上剩下的半盆燉羊肉躍至半空中,照著仁波切的禿腦袋就是一扣,羊肉混合著溫熱的湯汁一股腦兒的傾瀉而下……
由於事發突然,仁波切根本想不到頭頂會遇襲,因而絲毫未加防範,被稀溜溜的羊湯倒了一腦袋,順著面頰流淌下來,並濺到了那根人腿骨上。
罡洞是具有靈性的法器,一旦被玷汙便會即刻失效,次聲波的驅魔音驟然而止。
“噗”的一口,二丫嘴裡噴出了濃濃的血霧,魘性大發,披頭散髮的自蒲團上騰空而起,一手撈起地上痛苦掙扎著的媚娘,赤著雙足一陣風似的衝出了大殿,轉瞬不見了蹤影。
“快抓住她!”仁波切揩去嘴角邊的羊湯,口中聲嘶力竭的叫道。
扎西老喇嘛身形晃動緊跟著追了出去,雙雙消失在了暗夜裡。
此刻,莫局長驚魂未定,戰戰兢兢的說道:“怎麼會這樣?好在沒……沒出人命。”
仁波切顧不得擦去臉上的湯汁,趕緊以僧袍揩拭那根被汙濁了的一世班禪罡洞,憤怒的目光瞥向了這隻外表光鮮詭計多端的金剛大鸚鵡,厲聲命令兀鷲道:“南喀,殺死這隻妖鳥。”
嘟嘟一聽臉都白了,轉身就跑,“噗哧哧”拍打著翅膀連竄帶跳的衝出殿門飛上了夜空,好險啊,牠心中暗自祈禱著那隻大兀鷲最好現在已經被安眠藥迷倒了。
就在這時,聽得身後呼呼風聲,扭頭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南喀煽動著巨大的兩翼已經追上來了。
嘟嘟什麼也顧不上了,拼了命的拍打著雙翅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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