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總是最累的。
才九點多，她就洗漱完畢，準備清爽地躺在床上看會兒書後就睡覺。
忽然，手機響起來。她以為是父親，連忙拿起手機，卻是趙宇。
“趙宇哥，有事嗎？”他從沒這麼晚打電話過來。
“小宛，瀟瀟睡覺了吧？”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慵懶。像是一個人吃飽喝足之後的那種懶洋洋語氣。
“嗯，他已經睡了。”她點點頭。
“那你在幹嗎？”
“我現在在臥室裡......”她輕聲說了句。
“你現在能出來嗎？我就在附近。”
“出來有什麼事嗎？”現在不算早了。她想。
“就想和你聊聊天。”趙宇的聲音更加慵懶。
“可是趙宇哥，要不明天有時間再聊吧。”她猶豫一秒後，還是很快說出這句話。
“可是明天就不是我的生日了！”
她一愣，“什麼？今天是你的生日嗎？”
“是的啊，我不會騙你，我可以給你看身份證。”
忽然，她想起自己是看過他的身份證的，但當時，她根本沒去注意他的出生年月日。
“哦，趙宇哥，你怎麼沒有早點跟我們說，我們也該買個生日禮物給你的。”她有點內疚了。
“我就是怕讓你們破費，所以沒說的。要是瀟瀟知道的話，估計他過年的壓歲錢就要保不住。”
竇倪宛又想起弟弟怎麼當時看過他身份證，也沒注意他的生日呢？
“可是，我們是該給你買份禮物的，上次你給了瀟瀟那麼貴重的禮物。”她有點內疚。
“嗯，那要麼你現在出來陪我聊聊天，就當你給我的生日禮物好嗎？”
他一下把一道難題推到她面前。
她不說話了。
“小宛，如果你不太願意，我不會強迫你的，就是心裡會很失望。”他的聲音裡已經是滿滿失望的味道。聽著感覺沒有了精神。
“趙宇哥你現在在哪裡？“她忍不住這樣問。
“就在樓下的公園裡。”他的聲音又馬上有了點精神。
“那我下來吧！”她的聲音是有點平淡的，沒有很開心也沒有興奮，完全就像是種公事公辦的味道。
聽到他在生日這天，話語裡透出一份很深的失望，她忽然覺得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她沒有忘記，他幫過他們姐弟倆很多。